儿八经实现成亲愿望的筹码。而现在,抛开姬发的秘密来看,其实,殷郊心中想要的一直都是与为男子的姬发名正言顺成亲,将他们的爱宣告整个天下。
但是……一想想他们未来的孩子,那个可能眼睛像姬发、鼻子像他的宝宝,殷郊心里又舍不得,他刻好的小木剑难永远送不出去了吗?
殷郊抓住姬发的手,急切:“我不是说了吗?纵使世人骂我断袖之癖又如何,我们能一起为大商传承后代。孩子出生前可去宗庙上香,宣称是受到上天感召,特赐亲儿降生,谁又敢质疑?”
姬发固执地摇,看向殷郊的眼神中有一丝悲悯:“哪有人会信……”
看着姬发认真的目光,殷郊忽然感觉醍醐灌,一回察觉到自己的天真。
他不由得蹙眉,喃喃重复:“是啊,哪有人会信?”
在这一刻,殷郊猛然意识到,要想与姬发名正言顺在一起,将他们的爱宣告给天下人,就必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权力,是无数嗜血之徒趋之若鹜的东西,真正的权力,应该是生杀予夺,没有人敢质疑。
纵使殷郊一出生就在至高的位置,可从本质上来说,除了血缘与皇城司首领的份外,他一无所有。即使帝乙对他再好,纲常理与皇权之间始终隔着一条怎么也跨不过的界限,亲情之上也总是笼罩着乌云,在血缘与权力纷争中始终要有人妥协。
殷郊蓦然发现,他再也不想这个妥协的人。
就在这个大胆的念出现的瞬间,殷郊脑中突然想到战场上威风凛凛的主帅殷寿。
如果当年父亲不争不抢,妥协于皇爷爷与伯父,屈居云州个闲散王爷,现在会如何?大商的版图、百姓的生活还会有现在这么好吗?父亲能力再强、血缘再近,也拗不过皇帝的猜忌。
只有真正握在手中的力量,才能称之为权力,否则都是空谈。
殷郊被突如其来的顿悟刺激得瞳孔紧缩,未加思索说:“那就让他们不敢质疑。”
殷郊原本郁结的眉间缓缓舒展开,更显得面容英俊。他生来就是皇族,自信是与生俱来的,说话并未有半分迟疑。
“正如你所说,我肩负重任,假如最后落在我的上,无非是生子生孙永传帝业。而且,责任对应的就是权力,我说过,真到那个时候,我想什么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