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殷郊听不下去,骂:“你还想狡辩!圣旨只能由皇帝和司礼监掌印、秉笔经手,若里面真是圣旨,又岂会轻易被调换。你明明带着封神榜,为何撒谎?”
他一动怒,不受控制,开始急切咳嗽,最后咳出血来。
“封神榜?”
姬发将手举起来一看,发红迅速大,中间小小的伤口血不止,再往下定睛一看,草丛里还有一只活生生的红褐色的山蚂蟥。
主帅营帐中,其他人退下之后,殷寿干净嘴角的鲜血,几近癫狂的大笑。
“如何清除?”
小雨淅淅沥沥,没有停歇的迹象。慢慢的,林间脚印消失不见,一行人兵分数路,渐渐走散。
侍卫架住姜子牙的,姬发将竹筒取下,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里面有一颗白色的,充满神圣气息的草药,正与蛊婆所说的一致。
“我、我……”
营中有重兵把守,殷寿迅速下令追击。岂料姜子牙如有神助,披着蓑衣一次次灵活躲过攻击,以飞一般的速度赶到守卫缺口,一溜烟跑进了瘴气森林。
“拦住他!”
殷寿一听,脸色忽变,直接将剑搭到姜子牙脖子上:“不说我就杀了你。”
姬发面色苍白,强行忍住钻心的疼痛,单手撕下一块布条,绑住不断血的伤口。
不知走了多久,姬发闻到一阵奇异的味,下意识捂住口鼻。过了会儿,他没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咙的难受,止不住地干呕,小腹还有一阵隐隐约约的痛楚袭来。
这变脸的速度堪比川剧,姜子牙内心无语,面上一副宁死不居的模样,坚定:“要杀便杀,我誓死不说。”
姬发看出他的迟疑,有些担心:“殷郊,你……”
“你!”
说完,他举起鞭,带着一行人进了森林。
“……不过只是传说。”姜子牙试图找补,“封神榜仙草难求,哪有那么容易。”
真是祸不单行,可现在寻到姜子牙要紧,只求伤口不要溃烂。
姜子牙有些惊讶,想不到殷寿竟会知这一仙草,他略微沉默一会儿,纠结要不要天机。最终糊:“封神榜汇聚天下灵气,应该是有用,但也得先将毒素彻底清除干净。”
片刻后,姬发略微从呕吐的难受中缓过来,而他上的雨,已经下得越来越大。
“……”
姬发骑着雪龙驹奔波,一路走到一密林,前方遍布荆棘藤蔓,不能再骑。雪龙驹通晓灵,不用担心走失,他将儿留在原地,一个人去寻路。
姜子牙满脸疑惑,但殷寿已然下令:“上打开。”
“呵。”苏妲己轻飘飘又笑一声,“不就在你怀里吗?”
权力,只有真真正正握在手里才是真的。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就是听夫人的话,忍耐?呵,真是讽刺,他本就不该心存幻想。既然殷启贪得无厌,那也无需再忍。
那鲜红的如命符,殷郊瞳孔紧缩,嗫嚅一句:“是……”
哼,夺舍?不过是妄想。
姜子牙百口莫辩,最终他佯装有仙草的秘密要说,从姬发手中抢过装着封神榜的竹筒就跑。
殷寿阴沉着脸,唤人将蛊婆斩首,再唤密探入账,重新布局。
出了营帐,骑上闪电,殷郊看着森林中细密的小雨,一动不动。
殷寿不可置信,再次下令:“殷郊、姬发,夺回封神榜!”
“不、不是,这东西怎么会在我这儿?”姜子牙诧异不已,“我明明是奉命传圣旨。”
另一边,殷郊姬发率领亲兵,一路往北,随着脚印不断穿过布满瘴气的森林。
“……太残酷了,臣不能讲。”
姬发抹了一把被飘风雨淋的脸,小心翼翼往深雾区域走。他慢慢拨开膝盖高的野草和藤蔓,一步步深入,不知又走了多久,他感觉手背忽然泛起痛楚,像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
殷寿冷静问:“姜尚书,此邪术何解?封神榜可有用?”
此话一出,帐中几人神色各异。殷寿像在盘算着什么,姜子牙面难色,而年纪最小的殷郊与姬发对视一眼,震惊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蛰伏又有何用?”
殷郊深深呼出一口气:“他始终是我父亲。”
行刑当日,什么蛊术、气运都是故弄玄虚,混淆视听,他日日咳血,也是被远在朝歌的申公豹控。
阵法而使毒素生效。
“?”
殷寿才不他的话,上吩咐儿子:“殷郊,打开。”
“这是圣旨,不是封神榜!”
“嘶――”
伫立于角落的殷郊不为所动,好像脚被锁在原地。殷寿更气,发火骂:“没用的东西,你还不快去!”
听到殷寿的吩咐,殷郊瞳孔紧缩,不知该如何动弹,姬发主动说:“主帅,我来吧。”
就在殷寿想发火的那一刻,苏妲己的声音从屏风背后传出来:“简单,一百名八字全阴的人,各取一滴心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