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殷郊,吞吞吐吐:“这、这……”
他不敢直接问层层叠叠床帷内的病人是什么份,低着:“小人医术不,望贵人恕罪。”
通过家等人之口,殷郊已经对这位名满云州的宋大夫了如指掌,对他的医术也有七八成信心。
“无妨,你先说。”
宋大夫小心翼翼:“这位贵人内脉象冲突,像有阴阳二气冲撞在一起,又能无师自通自然运转。他上明明有气血不足状况,却又像被一味强悍的药物压制,实在罕见。”
殷郊沉默一会儿,抬起阴郁的眉,神情间不自觉出心疼:“他怀乾坤之象,又因我的疏忽而小产,阴阳二气,或许是如此。”
宋大夫听完已是大惊,但不敢表出来,只是微微颤抖着双手下跪:“小人斗胆,还请再把脉一次。”
这回把脉的时间更长,大概过了一刻钟,宋大夫收回手,提笔写方子。
“只需服上三日汤药,内淤结便可全排清,届时小人再开新方子为贵人疗养。胎之后的小月子,非同小可。”
宋大夫迟疑了一下:“贵人……对小人的安排可还满意?”
殷郊颔首,唤人拿方子抓药后,轻声:“无须一口一个贵人,想必你已猜到我的份,直呼世子即可。”
亲耳听到殷郊承认份,宋大夫神情更加恭敬:“是,世子殿下。”
他顿了顿,又:“那……斗胆一问,这位贵人该如何称呼?”
殷郊眼神温柔,小心把姬发的手放进被子里:“他是我的世子妃。”
世子……妃?!
宋大夫一下得知皇室秘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下一秒殷郊的话却要他魂飞魄散。
“我听人说,云州城中你的医术最为高明,曾拜在殷都庄太医门下,为何出师后不去朝歌,反而退居一个小小的云州城呢?”
殷郊的语气云淡风轻,神情却是十足的严肃,又:“我还听说,曾经名满京城却被同门陷害被迫离京的预备吏目,也姓宋,也是云州人士,似乎还与庄子逍遥有些关联。”
宋大夫脚一,赶忙下跪磕:“世子爷明鉴,小人、小人对功名利禄毫无兴趣,更不知什么逍遥散,小人只想活命。”
果然试探出来了,让太子神色异样的东西,原来是叫逍遥散。
殷郊此时满颗心都在姬发上,本没时间或力深入探查,于是:
“我何时说过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