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瞪大双眼:“你这是什么话?”
姬发眉开眼笑,脸上充满幸福:“我就知你会同意。”
“嗯,一辈子。”
姬发浅尝一口,满意点:“早听闻大理普洱茶醇香,如今一尝,果然不同凡响。”
“嗯。”殷郊也跟着点。
殷郊携姬发下车,朗声吩咐:“小二,这三张空桌我包下了,各上一壶好茶,再加些点心。”
“小人明白。”
殷郊还是犹豫:“你尚在服药,不宜劳顿。”
“这歌似乎是从对面传过来。”
殷郊轻轻颔首,接着上了车,正式离开云州。
殷郊看向车窗外,烈日下,好一幅壮丽的金秋美景。
姬发微笑着点点:“难怪会有歌声,这可是丰收的喜悦。”
未等殷郊反应,姬发便打开车窗,一阵高低不一的歌声传进来,虽听不懂字词,但那语调轻快灵动,悦耳动听。
眼前的公子着锦衣,气度不凡,显然大有来,小二谄媚地点:“是是是,二位爷请坐。”
“我不,我明天就要去,要是你不同意,我就自己上路。”
家再次行了个礼,紧接着,他后一行人跪倒在地,齐声:“恭送世子殿下!”
驾车的姜槐打开车门,恭敬:“二位公子,还请下车稍作休息。”
第二天清晨,从寿王府出发前,殷郊大手一挥,特意用库房的东西上下赏赐一番。
姬发想了想,还是选择摇:“我不确定,还得当面问过爹爹才知。”
金色的光线照耀大地,一层层错落有致的梯田里,金灿灿的水稻摇曳生姿,蕴着饱满的谷粒。田间还有一群着民族服饰的人在劳作,由于角度原因,有的几乎被水稻遮住形,只出一颗。
殷郊也细细品茗,忽然琢磨出些许不同:“当地的茶叶果然醇厚,比朝歌的要多些清香。”
殷郊神情温柔:“我曾答应过你,以后万事都听你的,自然不能食言。”
不知走了多久,闭眼依偎在殷郊怀里的姬发突然直起子,兴奋:“你听,有人在唱歌。”
姬发不答,只是直勾勾看着他。
“哼。”
“想得倒美。”
为殷商继承人,他对子民一向爱护,深知民以食为天这个理。见大商子民丰收,殷郊心里又高兴又满足,老百姓丰衣足食,可真是大喜事。
姬发白了他一眼,堂堂殷商世子,哪里用得着科举选,不过——
小二忙前忙后上茶,紫砂壶中,普洱茶经开水一,郁的茶香就溢了出来。
当时他还振振有词,在兄长面前替殷寿辩驳,说主帅野心虽大但从不害人。现在想想,果然是他天真有余,只当主帅是无所不往的大英雄,全然不顾父兄的提醒。
,否则,我每日苦读圣贤书,也要你给我送饭。”
“家,这几日辛苦你了。”
这份特殊的倔强,叫殷郊心生怜惜,回回折服于此。
毫无装饰的车缓慢行驶,看得出主人试图低调,但前方驾驶的一黑一白两匹骏实在惹人注目,出城前,总是能隐约听到路人的窃窃私语。
他总会这样,面对任何存在争论的事情,他总是会用这双明亮的眼睛来使殷郊臣服。若是不成功,他的眼眶就会微微泛红,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说到这儿,姬发眼前一亮,:“郊,我们不如明日就出发。”
殷郊言又止,姬发知他一定又要啰嗦几句要紧之类的,索反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
家拱手行礼:“哪里,这是小人应该的。”
车轮向前进,直到下午时,停在一简陋的茶歇。
“要送饭也该是你给我送。”姬发忽然想到年初兄长的话,:“正好,父亲也希望我能考个功名入仕,不要再留在皇城司打打杀杀。”
殷郊眸色一暗,将声音降低:“其他人出了王府大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心知肚明。”
“我本就结实,大夫也说不需要卧床静养,现在上路完全没问题。”
“那可不!”旁边一桌,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捋了捋半白的胡子,笑眯眯:“二位远而
好在,出城上了官,路上行人少之又少,总算安逸许多。
姬发撅起嘴,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里着嗔,神情无辜极了,看得殷郊心脏怦怦乱,不安其位。
“唉。”殷郊轻叹一声,:“好,都听你的。”
“……”姬发愣神一瞬间,想不到他竟还记得半年前床榻间的戏语,随即答:“那说好了,一辈子不能食言。”
见姬发有一瞬间的失神,殷郊握住他的手,试探问:“姬尚书的意思,是想要你当个普通文臣?”
但他的话却一下将殷郊心里的火焰浇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