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
“等一下。”
殷郊从背后拥住他,在他耳边说:“对不起姬发,我明明说过不会再让你难受。”
“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
“好。”
第二天,殷郊照旧到麦田割小麦。中午吃饭时,李大婶神神秘秘递给他一个竹篮子,里面是白面馒和一小碗猪油渣,喝的也不是井水,而是烧开的茶水。
姬家对底下人很好,从来不会过分苛刻或抠搜工钱,每一家佃都心怀感激。殷郊是姬发的好友,对李大婶一家而言,过年时才能吃上的细白面就是最好的报答。
殷郊心里发苦,他不想要这样的优待,更不需要这份“报答”,固执地换成略微发苦的窝窝。
又过了一天,中午吃饭时,两个小女孩一直盯着殷郊篮子里的窝窝。
殷郊不明所以,拿出来才知,里面加了满满的肉。
“你们拿去吃吧。”
殷郊拿了几个普通的窝窝,把篮子递过去,却被李大婶拦住,“使不得使不得,这是、这是……”她又说不出是姬发少爷特意吩咐的,支支吾吾。
殷郊笑笑:“没事,大婶,给孩子吃吧。我有这个就足够了。”
他举起手里黄澄澄的窝窝,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正如这片金色的麦田,养育了无数大商子民。
“什么山珍海味,都不如这口窝窝饱。”
殷郊微笑着,满满的幸福从心中涌出,在脸上洋溢。
这几天,他日日对着小麦自省,承受着与心理的双重压力。在西岐,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无名氏,没有尊贵的地位或乌拉拉一堆人伺候,只有“姬发少爷的朋友”这一个份。在这里,没有殷世子,只有殷郊。
殷郊感觉自己悟到了一些东西,也终于明白姜子牙和柯学士的话,他虽爱民生,却天真有余。割禾要先弯腰,事事必须力行,治理天下也是如此。
往后,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学习。
傍晚,殷郊回到姬府,一迈进饭厅,他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姬发并未像往常那样笑着过来迎接他,而是故意转过,用背影对着他。
殷郊明白他在为中午加了肉的窝窝生气,连忙坐下哄:“发发,你知我的意思,不好再搞特殊。”
姬发虽然气鼓鼓的,但是心里也认可殷郊。他想了想,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中午不搞特殊,但是早晚餐一定要尽可能让殷郊吃好。姬发每天必须看着他吃肉,才肯喝疗养的汤药。
殷郊有些无奈,最后也依了。
姬发把脑袋靠在殷郊前,轻轻叹了口气:“今天爹爹还问我,怎么一直不见你。都怪哥哥,非要你割完麦田才能见他,我只好糊过去,说你有事在忙。”
姬发一边说,一边撒地蹭了蹭殷郊的膛。突然,他感觉衣服底下好像有什么坚的东西,直接将手伸进殷郊的衣襟里面。
不远还有下人抬着菜进进出出,殷郊无奈:“发,你矜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