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话,因为不确定之后的话是否跟这件事还有所关联。但原本看起来对此事兴致缺缺的五条悟突然插进来问他:“然后呢?”
“对。我看到那个咒灵还是人类的时候,在它母亲的肚子里生长。它的母亲很温柔,它也安心地慢慢长大。然后——”
“杰起码是吞吃掉后保有纵权,说明那些玩意儿只是在他肚子里走个过场,沾着他的味再出来。你这种只吃不吐的,谁知他们会不会混在你的里,给你造成什么影响。”
平昭祐摇摇说。
平昭祐仔细读完电子版的报告,刚刚梦里的场景一幕幕闪过。他犹豫片刻,还是对着两位信任的前辈全盘托出:“我好像梦见了它的记忆。”
他伸出食指,顺着脉络划过人颈线,慢吞吞绕着圈点过骨,最后停留在心脏:“你的咒力跟我们不一样,如果你是单纯“化”,那问题就不是很大。但如果你跟杰一样——是“消化”的话,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
“前辈的意思是,我的咒力可能并不能中和掉那些咒灵,而是像吞噬一般把外界的力量给吃掉了吗?”
除情况需要平昭祐补充,但五条悟嫌麻烦,跟夏油杰串供,将过程改为平昭祐在他俩的注视下开启领域。
平昭祐说:“然后我就又突然梦见了自己小时候的事。”
这个猜想还算是比较靠谱。平昭祐刚想接着跟人讨论,一直没发表什么意见的五条悟突然伸出手指敲了敲他的肩膀,平淡地替人了决定:“你以后不要用领域了。”
“我小时候,在母亲死前的半年,因为连着两天没饭吃,我又发了高烧,她就带我去附近的一个寺庙求助。那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后来有个高僧摸了我的,给我一碗水喝,我喝完后,烧竟然就慢慢退了。”
但时间太过于久远,他早已经忘记了那是个什么寺庙,那位高僧又是谁。这段记忆本来只被他放在角落里埋灰,结果如今却突然被强地拉扯出来。
夏油杰摸不准这两件事的关联,只能推测:“可能是你在消除咒灵时跟它出现了什么反应,导致它的记忆出了一分到你的脑子里。你的记忆因为新生外来者紊乱,所以让你莫名其妙想起了这件往事。”
平昭祐反抗无效,强迫在这个不平等条约
夏油杰有些惊讶:“你是指咒灵?”
“好,那就当你答应了,“五条悟笑嘻嘻地忽视男友微乎其微的挣扎,“杰给我们作证。“
平昭祐拼命反抗:“唔唔!唔!”
“啊啊,谁知呢。但毕竟也有这种可能吧。”
五条悟一把住平昭祐的双颊,对方的嘴被迫如同小鱼般嘟起来,他半警告地对人说:“所以,你给我把自己的给看紧了,感觉到百分之五十吃力的程度就跑,不许强撑。以后出任务也不要单人了——从现在开始,你将失去单人外勤的资格,想必这会成为那些烂橘子们第一次如此赞同我的提议。”
五条悟对他出了个呕吐的表情,竖了个中指。
据辅助监督的调查来看,这里在五年前曾经埋过一尸骨。有家农的女儿原本跟爱人奉子成婚,结果在婚前移情别恋,为了跟小三私奔,找黑医私下了引产手术,偷偷在晚上将尸骨埋在了山林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却因在子时就诞生了强烈的出生望,死后成为了咒灵。
夏油杰蹙紧眉:“也是跟你婴孩时期的记忆有关吗?”
“悟,”夏油杰假惺惺地阻止他,“你这样有些太夸张了吧,祐又不是什么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