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昼看你神游天外,无奈一笑,替你系好安全带,随后摸了摸你的脑袋:“回去哥哥给你醒酒汤。”
酒意在你下车的一瞬间全数涌上大脑,你在天旋地转中连忙踉跄撑住车门。
一双手揽住你的腰,及时打断了你往下的趋势。
夏以昼往上托了托你的膝弯,低低应声:“嗯,哥哥不对你好,还想要谁对你好?”
你被他温柔地放在沙发上,看着他对你叮嘱几句,系好围裙准备为你醒酒汤。那两细细的绑带缠绕过他的劲窄腰,末端坠在他的尾椎骨,一晃一晃扫过沟。
“想睡觉了吗?喝完汤就回房间吧,不然明早会痛。”
他越想克制,你越想让他沉沦。
夏以昼可是你哥,你怎么能对哥哥有这种非分之想?
你的视线突然扫过夏以昼自己的那瓶沐浴――分明还有很多余量。
大脑层像是炸开一样,你将杯子重重放回茶几上,留下一句先去洗澡就躲进了浴室。你捂着砰砰直的心脏,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冰水里冷静一下。
你蹭到他边坐下,穿着小吊裙睡衣而的大紧贴着他的西装,“哥,你帮帮我。”
你看了看茶几上的那碗醒酒汤,没说话,慢吞吞地拿起尝了一口。蜂蜜水的甜味在你的齿间蔓延开来
哪里不太对劲。平日里出现在你肌肤上的留香,现在却将夏以昼包裹。有什么在你心底躁动,却又找不到出口。
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你干脆摆烂,将往他怀里一,哼哼唧唧耍赖:“我没法走路了,你背我。”
夏以昼错过了拒绝的最佳机会,哪怕知不该再放任自己,仍是带着风机回来。他一边喜于妹妹对自己仍然依赖亲昵,一边苦于在心底疯狂挣扎的荆棘。
他在嫉妒,嫉妒那个男孩可以明目张胆地在其他人面前展对你的爱意,没有世俗阻碍,光明正大。他又在庆幸,自己能够陪你长大,独占了你人生中的大分时光,乃至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家人。
你的思维有些发散,直到夏以昼又问了一遍,你才嗯嗯敷衍应了几声。
夏以昼悄然僵,怀里女孩因为醉酒灼热的温像是要将他心底那罪恶苟且的爱点燃,有如蚀骨的痛意哽在他的间,令他说不出话来。
你趴在夏以昼的背上,将脑袋抵着他的颈窝蹭蹭,“哥,有你真好。”
在你游神间,已经到家了。
青年的手指轻轻摩挲过你的,力舒适,让你甚至昏昏睡。他将你的发慢慢干,用手背轻轻贴了贴你的面颊,一及离。
夏以昼的大肌肉猛然紧缩,你听到他明显低哑克制的嗓音,“帮……什么?”
你叫他的名字,却从没用过这种语气。他猛地站起,速度快到甚至自己站立时晃了晃――要知,夏以昼是航天学院的优等生。
等你洗完澡,一碗醒酒汤早就被静置在茶几上。而夏以昼正双交叠,面无表情地仰靠在沙发上,那双天边暮色的深紫是没有焦点的放空。
“哥,我好晕。”
“……我去拿风机,你记得喝醒酒汤。”他的背影可谓落荒而逃。
夏以昼就是喜欢你――超越了兄妹之间的,他爱你。甚至只要你出稍微亲昵一些的动作,都会让他难以克制。
你在心里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着嗓子向他撒:“帮我……发。求你啦,夏以昼,帮帮我,我晕。”
夏以昼……这几年是不是越来越喜欢自称哥哥了?这样也不是不好,但就像沐浴一样,有些奇怪。
无人能窥见到他藏在黑暗里失落的眼神和不甘紧抿的。
你:“……”
……可你们又不是亲生兄妹,又算什么背德?哥哥就一辈子只能是哥哥了吗?
他背着你,一步步走向家的方向,就像小时候无数次过的那样。金属的铭牌与苹果摇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
你不禁又想起了夏以昼上的――你的味。
你突然有些口干燥,端起茶几上他早已倒好的一杯温水喝了个底朝天。但热度非但没有降下去,反而蔓延到了脸上。
那里面一定藏着欢愉又痛苦,纯洁又苟且的爱。
果盘里摆着夏以昼下午带回来的苹果,你想起夏以昼的像,突然想知伊甸园禁果的滋味,而夏以昼就是引诱你吃下的那条有着美丽眼瞳的蛇。
他为你打开了一点车窗,夏夜的风从隙了进来。你盯着车台上的苹果摆件出神。
你的猜测果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