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回那么快自然是有原因的――他正跟赵锦辛一言不发地互发消息。
这里离他俩的登机口有些距离,赵锦辛在前他在后,走得慢悠悠的,但邵群很享受。
他的目光扫过赵锦辛细韧的腰,紧实的tun,修长的tui,又回落到他后颈上,那片碎发掩映下白nen的pi肉,像是百发百中的诱捕qi。
赵锦辛看到他哥第一眼就对这趟出差的来龙去脉瞬间了然,当场给了他个白眼,兀自气哼哼地往前走。
邵群自知理亏,但人都到这了,他不可能还当逃兵,便厚着脸pi凑上去想跟宝贝弟弟讲话。结果他往哪边凑,赵锦辛就把脸往另边扭,甚至还跑去跟安检口外的黎朔恋恋不舍地dao别。
邵群拿他没办法,只能打开绿色ruan件发消息,这才勉强跟他聊上天。一直以来,因为线下几乎碰不着面,他们俩泛善可陈的交liu便大多在线上。
其实也聊不出什么花来,邵群说话赵锦辛gen本不理,就狂点一堆小猫揍人之类的表情包,但邵群也不恼,只要能理人就行。他xing子急,最烦那类不仅几句话憋不出两个屁、还要拐弯抹角地装别扭的人。
等到了登机口,还有将近一小时的候机时间,俩人便无所事事地进了贵宾室,邵群进去时还顺带关上了门。
这么早的班次,机场里旅客寥寥,贵宾室更是空无一人,倒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赵锦辛率先坐下,捞起一包免费提供的膨化小零食,一边咔嚓咔嚓啃,一边抬tou望向他哥,等着对方开口。
“锦辛,”邵群跟着坐在他旁边,像是刻意放缓了语气,“还在生气吗?”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赵锦辛漫不经心地tiantian指尖,对邵群递过来的台阶半应不接。
邵群不自觉地gun了gunhou结,分明他已是而立之年,年轻时也曾片叶不沾shen地liu连于花丛之间,一手铸就兴盛繁荣的商业帝国,疲于情场后又顺利组建了温馨和睦的家庭,堪称功成名就。
但此时此刻,面对真正的心上人,他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lun敦chao热的夏天,即将成年的赵锦辛迫不及待地飞来找他,那时已熟练于情事的他像个maotou小子似的,热烈又莽撞地彻底拥有了赵锦辛的shenti。
他在紧张。
他始终不知也不敢试探,赵锦辛是否曾怀揣着与他同样的心思,而如今又是怎样的光景。
“这次是个三家合作的投资项目,欧洲市场近些年来因受美消费主义影响而大有可为,前两年我就曾关注过,zuo了一些小型调研,也让人去实地勘察过……”
他先是絮叨地说起项目规划,虽说显然意不在此,但赵锦辛并未出言打断,认真听完后果不其然地发现,恩南集团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甚至比不上一位出手阔绰的法国资方。
“……总之,预计我们将在那待上三个月左右,期间有可能频繁跨境。”
赵锦辛不可置否地点了点tou,他吃零食吃得嘴巴干,这会儿已经拧了瓶饮料喝起来了。
邵群顿了顿,似乎终于铺垫够了――他再不说赵锦辛就该忍不下去了,他哥这比追李程秀的时候还婆妈,扭nie得像个小学生。
“……锦辛,我知dao空说无凭,你不可能相信我,我也始终对我自己抱有怀疑。但在深圳回不了北京的那两年……我很想你,所以我刚回来那天就有些,情绪有点失控吧。”
“我在想,你能不能给我三个月,我们到欧洲去。在那里,没人认识我们,没人知dao我们的关系,我们可以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自由自在的……就三个月,三个月就够了,我们试试。回来之后,无论是维持以前的床伴关系,还是彻底断个干净,或者能……总之,我都依你。”
他开tou还有点磕绊,很快越说越顺畅,越说越激动,最后却ying生生卡住情绪,忽然反复念叨起来,像是怕对方听不清,又仿佛带着些难以言明的、微弱至极的恳求。
赵锦辛沉默地听完,长长呼了口气,几乎用气声回答dao:“好。”
邵群眼底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喜悦,死死扼住从座位上弹起来抱紧赵锦辛的冲动,克制地握住他的手。
“哥,你的手在抖。”
赵锦辛使劲儿眨了眨眼,还是没洗掉眸里氤氲的水雾。这副红着眼睛鼻尖的可怜模样尽数入了对方眼底,下一秒他就被邵群狠狠地一把按进怀里。
赵锦辛听见耳侧深重的chuan息声,抬手安抚xing地拍了拍邵群的背,结果一低tou怔了半晌――邵群的肩tou已然shi了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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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比起真正相信邵群的三个月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