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就是为给你哥的。”
赵锦辛糊地骂了句变态,又主动抬去亲他下颌:“还把我当……十几岁小孩骗。”
邵群不可置否,赵锦辛在别人那怎么装,到他面前都得原形毕,因此这套话术他从十几岁用到三十几岁,还真就一直有效。
赵锦辛这爱撒爱吃醋爱黏人的麻烦,常人很难哄明白,但对邵群来说就简单得多。
说难听点,要是以后赵锦辛要真惦记上谁,拉回来两顿就服帖了。
究其原因么,其实很直白,就是因为够爽。赵锦辛喜欢他,这点毋庸置疑,然而只有喜欢还不够,甚至连爱也不是绝对保证,否则怎么他一拆就准呢?
他知赵锦辛真正想要什么,那些东西他门儿清:赵锦辛重情重,偏好享受当下,热爱极致的感官刺激,谁能给他,谁就能引他。
其实这样算来,人选并非只有邵群,但能一直到、持续不断的,只有邵群。毕竟赵锦辛年少至今的神眷恋与肉缠绵,这俩都让他占上了,还有谁能赢过这一点呢?
当然没有。
且邵群从一开始就爱强调对赵锦辛的独占权,赵锦辛听他那些歪理久了,不知不觉也默认了这一点,本能地将自己的归属权优先交给了哥哥,终生伴侣的位置都要往后放。
邵群乐见其成,加之有这基础在前,他哄赵锦辛玩各种花样都顺利得很,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
赵锦辛越是沉溺快感,就越是依赖他。
现在他们衣柜里光明正大地挂着一系列女服饰,从情趣内衣到日常裙装,应有尽有。最开始就偶尔在床上穿着玩,后来赵锦辛习惯了,在家里随便套着睡裙或内衣乱晃,就图面料舒服。
发展到现在,赵锦辛有时甚至特意化上漂亮的妆,一长裙去接他下班。不过一般也就在车里等着。
然而邵总是大饱眼福了,赵总也爽得回本了,但世上没有走不漏的风声,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来说,随便抓点细节就能编出个彩纷呈。
那次他们俩在车里搞完,意犹未尽地开车回家,结果半路上邵群的电话就被轮番轰炸,一接通就是来自姐姐们的三顿痛骂。
邵群挨完骂,苦苦解释完来龙去脉,结果还是被冷眼相待了好几天,赵锦辛跟着幸灾乐祸了好几天,但后来这福利还是照旧发放。
事实证明,这俩人搞一起,确实怎么花怎么玩,本没什么廉耻下限,就讲究合拍。
去年邵群还拉着赵锦辛跑到国外搞了个教堂婚礼,非要看赵锦辛穿婚纱。赵锦辛屈于淫威不得不从,结果来凑热闹的宾客里竟然还有他曾经的床伴。
虽然假发妆容婚纱裙一应俱全,任他亲爹妈来了也认不出来,但赵锦辛还是全程闭嘴,当了个文静的哑巴新娘,就宣誓时哑着嗓子念了句“I do”。没办法,实在是份的颠倒感太强,令人恍惚。
后来邵群抱着他在教堂后的小树林野战,他紧紧依靠在表哥的肩颈上,垂眼看见上带着丝边的雪白丝袜,对自己嫁给哥哥这事,才隐约有了实感。
那天晚上月辉清澈,玉盘圆,正如他十七岁在撒丁岛上望见的那轮明月。十年后,他与邵群仍然沐浴在月光中,但彼此的关系已然天翻地覆。
他们有时聊起外遇的问题。按邵群的话说,真正的爱跟打桩机完全两回事,现在他对赵锦辛以外的人压就提不起兴趣,赵锦辛一个人就能满足他所有的爱意与望,他还多此一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