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摇摇:“我不舒服,怕是要到信期了,不方便出去见人。”
丹恒一怔。
又说:“他也不小了,总归会自己回铺子的。”
车轱辘吱呀呀转动,盖住了车厢里一切的轻语暧昧。
丹恒摸了一把他的脸,碍着家还在――尽已经懂事的转过去――他没有亲景元,只摸了摸,便跟着家离开。
“可早点回来,”景元勾着丹恒的肩膀,脸贴着脸,让丹恒感觉到他的热度,“我真的有点……”
“LADY卡。”丹恒点示意。
说了几句家常后,卡芙卡即说明了来意:“我有一小友,今年十七,分化成了坤泽,我们这边都是天乾女子,他在不方便,本打算送到杨先生那里安置,只是……”
景元望着他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才裹紧大氅回到房里。
他顿了一下,真要说别人的家事,也有些犹豫,但他照顾丹恒许久,当初丹恒假托去留学,所有的手续都是杨负责办的,他算是与丹家最亲近的人,丹恒无父无母,杨也算是丹恒的半个长辈,于是他还是开口说了:“景东家虽然品高洁,但终究难以生育,穹年轻健康,总归对丹家是好的。”
“叫我卡芙卡就好,那些洋玩意听着不顺耳。”卡芙卡笑了一下,看似温和,却让丹恒有些无法放松。
“阿刃可还好?”
因着有这个恩情在,丹恒虽然心里觉得卡芙卡像是藏了很多黑暗的秘密,却依然以恩人之礼相待。
当初就是她把已经疯掉的应星治好,虽说还是半梦半醒,时而疯癫,疯癫的时候便不认自己,卡芙卡为了方便,给了他一个阿刃的名字,当是自己的家人相了大半年,才调查出原来这是丹府曾经的大少,便给人送了回来。
丹恒这才注意到会客厅里除了熟悉的杨叔和姬姐外,还有另外两位客人,其中一位倒也不是陌生人。
被叫杨叔的中年男子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恒散发出的信香,景元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包裹住,随着水波漾。
丹恒顺着说了几句,却见家去而复返:“二爷,杨司长来了。”
“那我过去一下。”
……
杨接过了话:“我思来想去,若要保他的安全,只有你这里最合适,何况……”
丹恒点,看了看景元:“你……”
景元低声问:“可是情报司的那位?”
景元什么时候被传成难以生育了?
此时已经过了申时,雨还没停,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不一会儿家就带着油伞和大氅匆匆而来,丹恒回进车,用大氅把景元包裹得严严实实,才拉着他的手,相携着往主屋而去,才走到一半,景元突得顿住了:“不得了,把彦卿给忘了。”
他本来就快到日子,刚才俩人在车上缠绵胡闹,更是勾得景元整个人都发晕,现在下还漉漉的,尚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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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车停在了丹府的后门,车夫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主人们从里面出来,又过了些许时间,才看到二少掀开了车帘:“去叫家带个大氅过来。”
杨司长等人在会客厅等了许久,丹恒才姗姗来迟,年轻人面色沉稳地为自己的迟到解释了一番:“内人不适,稍微照顾了一会儿,他不便会客,杨叔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