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摇了摇，“没什么，他可能有一段时间会停止模特工作。”

        宋亚轩最终还是问了，“怎么了，讲了什么？”

        宋亚轩给他开门，看他情绪不对，本来还想仔细盘问一番到底和朱志鑫说了些什么，现在却也难以开口。香草从垫子上站起来，围着张真源的绕圈，满脸担忧。

        张真源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有点手忙脚乱，“啊？”

        出国好，宋亚轩心里评估了一番。

        朱志鑫吃了一口咖喱饭，“是的，得很瘦才行。”

        朱志鑫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我还是想出国。”

        宋亚轩发了条消息过来，问什么时候来接他。

        张真源点点，“他还和我仔细讲了，说是很有名的模特经纪人，带过好多超模。”

        宋亚轩给狗了颗狗粮，“这个断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国内总有工作给他干的。”

        张真源认真地看了一遍，“爱好吗？”

        张真源蹲下摸了摸狗，温的感暂时让他有种“一切并未转变”的麻痹感。宋亚轩是躁动不安的秒针，朱志鑫是掌握节奏的分针，他是最迟钝的时针，缓慢地转动，突然在六点钟的时候坠落。

        张真源有点受伤，但想到他们之前那次不算面的谈话，还是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那是准备到国外念书吗？还是有别的安排。”

        通读了两遍确认没有错别字，张真源点了发送之后就赶紧关闭了邮箱页面。

        “其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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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真源诚恳地表达了作为兄长的想法，“如果你志在当模特，那么去纽约是最合适的选择，但在我的印象里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健康的圈子……”张真源停顿了一下，努力使自己的措辞显得婉转一些，“除了一些常见的种族歧视问题……药物之类的，也是我担心的地方。”

        宋亚轩贴着他坐在地上，“还有我啦，还有我嘛。”

        朱志鑫笑着点了一下，“感觉很有趣。”

        张真源觉得他好烦。

        朱志鑫点点，“他和我说过，说会换纽约的经纪人来带我。”

        朱志鑫笑着摇摇，“重点还是设计师愿不愿意选。”

        张真源把柠檬水朝朱志鑫那推了推，“Alf很希望你能去纽约。”

        宋亚轩哼了一声，“难怪他在朋友圈里发点莫名其妙的emo文案。”

        宋亚轩顺势再问，“那他出国干什么，上学？”

        朱志鑫点点，“我想去学食品制造之类的，如果申不上大学，那就去专门的技术学校好了。”

        正好有一辆车停在站前，一阵轰鸣声之后，就只有张真源一个人留在小店门口。

        张真源补充，“如果你留在国内的话，我就能帮到你更多，赚钱也轻松不少。”

        走出了小店，朱志鑫突然转过，亲了一下张真源的嘴，在张真源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转跑去了路对面的公交车站。

        张真源脸贴着狗后颈，轻轻梳着它背上的，“现在感觉只有香草在陪着我。”

        朱志鑫拿出手机，给张真源展示他的功课，有申请各种学校的详细攻略。

        ――翻篇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

        张真源下意识地回答“没什么。”想了一会儿补充了一句，“他不愿意去纽约，但是准备出国。”

化，第一口进嘴，时间好像一下都倒回原点。

        张真源理解了，“能出国散散心也好。”

        张真源犹豫了一会儿，说自己会打车回去。

        可是就下定决心在陌生的车子上哭，眼泪却迟迟下不来，好像心里感到的并非是简单的悲伤之类。

        他给Alf编辑邮件，努力用公式化的语言组织朱志鑫拒绝去纽约的理由，写着写着却感觉眼眶发热发胀，好像要哭似的。

        张真源把狗揽了过来，“应该是，反正我已经回复Alf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