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表情，“爸爸。”

        周翊然摇摇，“我找他他也不会来见我。”

        “见到你也算是意外收获。”

        周翊然笑了一下，“严总，我们也好久不见了。”

        张真源同意他这个说法，但实在不知他又有什么打算。

        张真源拿起严浩翔的手看了看，“原来是要我证人。”

        张真源被刀抵着倒也不慌，反倒好奇，“为什么他爸一直执着于这件事？”

        张真源不想跟他绕，“你上去也见不到他，套房有专门的电梯。”

        “你这个消息版本有点老了。”张真源不想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严浩翔坐着电梯上来就看见周翊然拿刀架在张真源脖子上。

        “就是来看看你，如果他不在这里，我也没有机会。”

        周翊然笑了一下，“他没和你说吗？目前他手里持有的公司份都是限制外资比例的，如果他改换国籍，那么他手上的权要么套壳转移要么变现，渠几乎都在他爸的监视中，这样一来他就一无所有了。”

        “是吗，希望如此。”

        周翊然也把自己的手指刺破了。

        电梯停下，周翊然摸出一把刀，着他颈后的肤，“上去。”

        “爸，你先下楼吧，我等会儿就过来。”

        楼的风非常大，要是没有围栏，张真源觉得自己能被下楼。

        “到这来什么？”

        严总看了一眼周翊然，皱起眉，“你刚出来，又想回去了？”

        “我会把海外的事情理好，你尽量多争取时间。”

        “你在干什么！”严浩翔朝这边跑过来，“别动我哥！”

        张真源听得疼，但也听明白了。

        张真源看了看周翊然，空中闪过一银色的弧光，刀又被扔回了周翊然手里。

        严总对张真源不算太熟悉，“这位……人质，什么情况？”

        周翊然的刀没动位置，“等会儿他爸爸的直升机就会降落在这里，除了听酒店经营的报告，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把严浩翔带去更新护照，等到飞机离开本市，那么严浩翔自己能回来的几率就很低了。”

梯门关上了。

        “你一个人能行吗？”

        周翊然可能觉得这个气氛也轻松的，还问张真源，“如果他一无所有了，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即便眼前就是深渊。”严浩翔也咽了一口周翊然的血。

        “永远与你同在，以你为先。”周翊然走了严浩翔指尖滴落的血。

        严浩翔：“平叔，你带我爸先下去休息吧。”

        电梯又向着层去了，张真源不知严浩翔能不能看见电梯运行的轨迹，从而有个心理准备。

        “你来找他？”

        严浩翔不想让他爸再这样问东问西，生怕周翊然情绪不稳定。

        ――楼梯错开了套房所在的楼，上面就是天台和直升机的停机坪。

        周翊然对他腾出来的那只手了个停止的动作，“就站在那里吧，我想好好看看你，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

        严浩翔捡起刀，刺破了指尖。

        直升机缓缓地在停机坪上落下，机舱门动的声音引了他们三人的注意力。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越来越清晰，随着高度慢慢降低，螺旋桨卷起的狂风让张真源觉得自己真的快起飞了，全靠周翊然拉着他。

        周翊然离开了。

        严浩翔在原地站住了，但表情还是充满戒备，“你要干什么？”

        周翊然把刀拿了下来，“真正的坏人总是看起来特别正派。”

        周翊然把刀扔到了严浩翔跟前，“知什么吗？”

        “我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张真源觉得自己其实是有一点懂周翊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