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对练打得不错。
天已经黑透了,孤风肩上半扛着个人,慢慢往回走。弱水喝多了,枭泣一向嫌弃醉鬼,只把这烂摊子扔给他收拾。他带着人回了家,把人放到床上的时候,弱水又好像清醒了,手指动了动,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声音轻却清晰:“孤城?”
孤风离开的动作顿了顿,颇有耐心地坐回床边,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弱水,看看我是谁。”
藏剑弟子素日里衣冠端正,儒雅温和,只如今tou冠散乱着,一shen酒气,眼眶好似也被熏染,带了一抹稚气又可怜的红。他手指蜷了蜷,下意识摩挲两下对方温热的肌肤,这才醒悟过来一般,慢慢眨了眨眼重新开口:“你是孤风。”
“嗯,对了。”
凌雪弟子笑意沉沉,慢慢低下tou,垂眸奖励般埋在他掌心落下一个吻。
他们今日对练的对手就是孤城。
他并非不知dao弱水之前的事,毕竟年少成名,意气风发,他当年不过是在出任务的途中看过一眼便无法忘怀。江湖里多人传言他们二人如何默契般pei,情比金坚,又在之后二人决裂时如何嬉笑调侃,哀叹惋惜。他也知dao两个人之间无非就是在互相赌气闹别扭,不然对练之后的酒席上,一向稳重自持的弱水又怎会喝得大醉。
可那又如何。
藏剑特制的服饰,料子都是极好的,他慢慢解开对方的外衫,弱水还是愣愣的,看似清醒,实则反应迟钝,只知dao呆呆看着他。被人亲了也没有反应,眼睛睁着,被咬了才吃痛地一抖,突然回过神来,笨拙地抬手推他。
“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孤风理所当然一般问他,手上动作不停,按着他的肩膀,云淡风轻般垂眼,眸光深沉:“反正他又不在意你,”
“现在在你shen边的人是我。”
藏剑很白。
pi肤好,西湖边的温run水土养出来的,摸上去像华丽矜贵的缎子,又习武,shen上各chu1刀伤剑伤蜿蜒,更像锦上添花。孤风沿着他一截脖颈摸下去,rou到了他手臂上的一块新鲜淤青,那chu1最开始还是红的,现在已经泛出些青紫,钝钝的疼。他在一壶酒意里似梦似醒,隐约听到孤风抓着他的手臂戏谑:“没想到孤城下手这么重。”
对练一直讲究点到为止,但这种小伤小碰也是常事。他一向不在意这些,只此时被孤风一说,心底突然涌上一gu愤懑委屈。他想起之前二人那般要好,插旗时孤城也会这般没轻没重,事后和他笨拙地赔礼dao歉,赔着笑,满脸小心翼翼的讨好。转念又想起今日酒席上孤城留给自己一半侧脸,疏离冰冷,眼角眉峰都是自己熟悉的,目光却不再会落到自己shen上。他想着孤城给夺魄挡酒时的温柔眉眼,又浑浑噩噩想到孤风刚刚说的话,孤城不在意自己了,他现在是别人的队友,将来也可能是别人的情缘。
他失落又难过,眼眶红着,可怜兮兮抽了下鼻子,睫mao抖了抖,不多时就被人轻轻吻住,仿佛对待什么珍宝。孤风亲了亲他的睫mao,又慢慢亲他的脸颊,亲他的鼻梁,最后哄wei般亲他的chun角:“我和他不一样,弱水。”
“你给我zuo的武qi我一直都好好存着。”
他之前总为队友制作武qi,却并不记得什么时候给孤风zuo过,只记得给之前的凌雪队友……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眼看着对方:“你是……”
“哪有这么快就和你pei合的这么好的新队友。”
孤风还是笑着,眼底带了些恶作剧得逞般的快意,慢慢俯shen贴了过来:“我一直都在你shen边。”
孤风shen上的凌雪制服还没有脱,暗色的凌雪红巾落下,蛇一样liu淌在他shen上。他下意识抓住了,混沌的脑中却想起了东都府的落日,想起风中的烈烈红枪,想起孤城第一次凑过来亲他时,埋在发里通红的耳廓。腰封落地,他难耐地chuan息两声,看向了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弱水。”
凌雪叫他的名字,嗓音低沉,哑哑的,似乎饱han深情与爱意。他被蛊惑着,在对方俯shen时犹豫了一下,终是伸手攀上了孤风的肩膀。
孤风喜欢竞争抢夺的快感。
他是非善恶观念淡薄,一向都是随自己心意zuo事。凌雪阁弟子本就在刀锋上行走,朝不保夕,若还要事事遵守那些条条框框,人生又怎能算痛快活过一场。他知dao弱水和孤城之间的事,也丝毫不介意,相反因此更加兴奋,更加觊觎。
弱水并不瘦弱,藏剑弟子除了习武之外还会打铁锻造,力气大,肌肉紧实又不夸张,一截大tui常年不见光,肌肤细腻,齿痕就格外明显。他还未醒酒,丝毫不懂遮掩情绪,被ding弄得太深就呜咽着喊疼,呻yin也不女气,可怜兮兮的,像被欺负惨了的小动物。孤风满意得很,压着他汗涔涔的大tui,一边又快又狠地干他,一边居高临下摸自己留在对方shen上的痕迹。弱水在他掌下不安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