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清洗干净后，你坐在床，重新拢上不合的衬衣。许墨屈，注视你衬衣上的闪电图案，默默为你扣好纽扣，说：“那里也有很多衣服。”你点点，想着反正他也会回来，到时候可以一起去买新的。

        得到许墨的保证，沉重的心情顿时明朗，你又满心满眼充斥他了，小物一般蹭他：“我会乖乖等你来看我。”他抱起一丝不挂的你，脚步往浴室方向，你勾住他脖子，主动往他上挤。许墨当然默许这些肆无忌惮的小动作，先把你放在洗手台，等调试好水温才把你装进浴缸。浸在热水中，疲乏已久的关节舒缓开来，这是和爱不同的另一种飘飘仙。他蹲在你旁，手指剥开你汗的发，你心情大好，炫耀：“许墨，我学会了用自动售货机、微波炉，还有手机！”他亦有难得柔的一刻，此刻像一位宽厚温和的父亲，掬起水浇在你发，夸赞：“你总是学得很快。”

        你朝他挥手别，月色淌，他比月色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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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那只手目的明确，间断地戳刺口，将小阴翻来翻去，复又温柔地抚平褶皱，指甲再微微刺入阴，如若利刃斩断被拉长的望。腰腹猛地一颤，你抖着又出来，浇透许墨的手。现在，你的口水和淫水都让许墨狼狈不堪，他不负所望，在你的后背和尖，算是扳回一城。你歪着脑袋，沉浸在再度高的余韵中，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许墨终于放松姿态，任由自己慵懒地靠在沙发，也方便你往后躺在他的膛。空气一瞬变得寂静，你们各自息，平息事后的激情。你拍开他仍放在你下的手，侧脸挨着许墨的颈窝，所有无安放的情绪忽而都有了归。

        许墨意味无数种形象：是冷酷无情的实验者，是教导爱的老师，是陪伴你生活长大的父亲，更是你望的主人。你得以拥有他的片刻温存，大概也明白剩余的时间不多，于是将他先前的命令翻出来，质问他：“许墨，为什么不带我回去，这也是你实验的一分吗？”他还来不及回复，你又问：“主人，你不要我了吗？”你感受到他的停顿，翻过，跪在他双间的空隙中，他举动中的暧昧与依恋促使你生出直视他的勇气：“许墨……你不要我了吗？”手掌覆上你的眼睛，视觉陷入黑暗，你只听见一声悠长的叹息。

墨偏偏捂住你口鼻，你的尖叫声被他的掌心尽数吞没。灵活的手指钻入口腔，将你的呜咽搅动得更破碎。你被他撞得摇摇坠，唯有依靠那只卡在你下的手才不会掉落，正巧他适时挽高了袖口，赤的小臂紧贴在你的肚，简单的肢接莫名让你联想到爱，由此驱动，尖主动追逐侵犯口腔的罪魁祸首。

        “我们还会再会吗？”

        “许墨，你……”你埋怨的话语被亲吻截断，你们亲吻的次数屈指可数。亲昵后的满足感被酸涩取代，你为这个没有前奏的吻难过。许墨吻得格外认真，细细描摹你的形，与你的纠缠，填充你所有的空隙。可他无法再填满你心的空隙了，那颗心甚至因为他而破开一裂。你被遮住双眼，自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收紧放在你腰间的力，以及来自对面的。他的呼并不平稳，你便摸索着，小心翼翼捧起他的脸颊，指尖果然及一水痕。这下你大脑宕机了，不论是爱后的餍足，还是将要被抛弃的恐惧，它们都远不及许墨的眼泪。你当然听过鳄鱼眼泪的故事，但只要那眼泪来自许墨，你都为此揪心。一吻毕，他放下手，你不敢睁开眼睛。放在他脸上的手掌被微微掰开，纸条被入手心，许墨说：“下船后，直接去这个地址。”想起包里紧巴巴的现金数，你不好意思：“我上没多少钱……”你感受到掌下肌肉牵动的幅度，那是许墨的笑：“我会给你。别担心，那里很安全。”

        “嗯。”

        “许墨，”你把歪过去，方便他给你抹洗发水，“只有我闻不到信息素吗？”许墨的手沾上泡沫，指腹的力尚可，为你按摩：“事实上，也有一分特殊人群无法鉴别信息素。”你松了口气：“那就好。”他抿着，不再说什么。

        你走下船，再看一眼夜色中的许墨，虚妄如一魅影。

        你的新生活因凌肖的失踪骤然打断，而过去依旧被许墨纵，也许你不必再属于谁，但你始终需要确定自己份的锚点。“我会听你的，今晚就下船，但那之后呢？你还会来见我吗？我……真的可以吗？”你有直视他的勇气，却没有直视生活的勇气，你已习惯依附，像爬藤植物一样成为某个人的所属品。是他亲手教给你这种生活，他又残忍地要求你告别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