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憋住眼泪。

        不，杰森，我只是想说明我的担忧是有据――

        「我很抱歉。」布鲁斯努力把目光停在杰森上，而不是闪躲。他艰难地说，「我......我对你缺乏信任，杰森。我很......害怕。」

        他当然知布鲁斯这么是有原因的，也知老子需要时间改变。但他就是不高兴，难过，愤怒。布鲁斯居然因为一句「jason?is?wash?the?body」就怀疑他杀了家里随便一个谁！

        多两个小时，等于迪克一天得读四个小时的英语。

        坦白自己的感受比杀了蝙蝠侠还困难。杰森哼了声。重重的鼻音。他拿着达米安给他的卫生纸在眼泪。

        达米安着眉心叹气。得知前因后果的提姆和斯芬妮大笑出声，卡珊德拉和杜克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想到这里，杰森没忍住说：「如果我真的杀死谁不会是迪基转述。拜托，他还是个孩子！」

        布鲁斯笨拙地抱住杰森，庆幸他的儿子没有推开他，只是象征的挣扎几下。他深深地叹着气，承诺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这是他的错。完全是。

        他......他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导致这场灾难！

        「他自己睡迷糊了，好吗？！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他，然后他摔倒了！」杰森不敢置信地朝对方大吼大叫，「你一直把这件事算在我上？你认为我是故意的？！」

        接着，他们打起来了。

        半个小时后，一众兄弟姐妹的包围中，迪克握着笔，犹豫许久。

        迪克：「............」

        没多久，听到争执声的达米安走下楼。他先是训斥他的父亲，然后安抚他的弟弟。

        小知更鸟一脸惊恐的被他的姐姐抱离开客厅。

        「是的。怕我伤害别人。伤害你的家人。」杰森在后一个词加重音。

        当迪克再次回到客厅，一切都平静下来。

        和几分钟前的状况完全不同，他们和平的坐在沙发上。

        「――对。就像现在。我们信任问题一直有破，老子。很高兴Wash?the?body帮我发现它。」

        「他们会好的。」卡珊德拉说。

斯面前哭得一塌糊涂。而导致这一切的小知更鸟茫然地看着他们，小手抓紧卡珊德拉的努力把自己贴到她上。

        小鸟呜咽着：「但是，但是杰森――」

        嗯，那个动作和摸提图斯一样。

        至于受害人杰森――

        打起来了......？！

        哦去你的。原本平息下来的杰森又重燃怒火，用力推开布鲁斯的怀抱，绿眼睛在发光。迪克这才发现他的哥哥眼睛会发光。为什么它在发光？

        布鲁斯：「............」

        「理查德。」他说，「显然，把洗澡说成洗尸是不合理的――半个小时后，我会测验你的英文程度。」

        布鲁斯张了张嘴，想说「不，杰森，你不会杀死家里随便一个谁」，但最终，他只是憋出一句：「好的。」

        布鲁斯皱眉：「......你也是我的家人，杰森。」他不赞同地看着他的儿子，你不能把自己排除在外。你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

        杰森耸肩：「没什么不行的，都是清洁。而且，在某些场合，它很实用――」

        卡珊德拉摸摸他的脑袋说：「我们去厨房弄点吃的。麦片，好吗？」

        迪克趴在卡珊德拉的肩膀上，惊疑不定地看着布鲁斯压制狂怒的杰森。迪克不确定杰森如此愤怒是否正常。杰森看起来有点可怕。他好像失去理智了。

        「那就是毫无据！你用一次意外断定我还有威胁！你的布鲁斯・韦恩！你的蝙蝠侠！！！」

        最后，男孩在「洗澡」那一栏坚定地写下「Wash?the?body」。

        卡珊德拉没忍住笑了。达米安转，他的妹妹从厨房走出来，而导致这场争吵的小鸟捧着一碗麦片跟在卡珊德拉后。他眯起眼睛，喊了迪克的名字。

        「......但是，」承认完自己的错误，布鲁斯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观点提出原因，「上礼拜你让提姆进了医院――」

        杰森翻了个白眼：「哦，是吗？一个会被警惕的家人？」

        在小知更鸟不敢置信的表情下，达米安继续说：「如果你没有及格，每天多两个小时的学习时间。」

        迪克听见布鲁斯的声音虚弱下来。

        「杰森。」布鲁斯警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