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杰森？他——」被称为迪基的男孩指着沃利，不解地歪着，「他就在那！巴里正在为布鲁斯介绍他，布鲁斯在和他打招呼！」

        迪克是个烦人的、甜蜜的、狡猾的家伙。沃利和他建立起平凡又不平凡的友谊。大分的活人看不见迪克，大分的死人看不见沃利，他们对彼此而言是鬼魂。

        杰森点点：「一群疯子。超级英雄都这样。」

        「什么？！！」

        站在杰森后的鬼魂手握拳，抵在嘴巴上咳了声。他在掩饰笑意，沃利却掩饰不了，他直接笑出声，在巴里疑惑的询问下回过神来，连忙解释：「呃，不，我很抱歉，我不是在笑——呃——没什么！我只是想到搞笑的事！」

        迪克的笑容稍微变化了一下，沃利警觉了起来。他熟悉这种笑容，每当罗宾（他养的猫）想坏事的时候就是这个脸。

        迪克在几个月内把全家抖的一干二净——关于他的家庭，罗宾的由来，遇到哥谭的坏人该如何应对......以及他们的死因。

        看起来是沃利在回应布鲁斯，但实际上，沃利的眼睛看着迪克，认真又真诚。

        迪克的生活圈太小了，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他没有朋友，沃利是第一个。他太渴望一个朋友了。布鲁斯在陆续失去孩子之后将他看的很严，他几乎没有个人空间，他的交友行动都受到密切监控——即使如此，他还是死了。

        他对布鲁斯说：「嗨，我叫沃利，沃利·韦斯特，很高兴认识你！」

        沃利讨厌解释为什么他对韦恩先生大喊大叫。

音，因为他们很接近——大概吧。沃利也没有弄清楚。

        沃利没有询问那个死掉的孩子是谁，他知自己伤到巴里。巴里眼眶红了。他小心翼翼的抱住他的叔叔。他收到一份更紧的拥抱。

        也许死亡对有些鬼魂是禁忌话题，但对迪克而言不是。交换彼此姓名后，迪克像是找到一个知音，一个宣口，一个真正能听他说话的对象，像倒豆子一样哗啦啦的向沃利倾诉一切。

        有一次，他们起了小争执。沃利质疑是不是巴里不信任他，认为他不好，巴里沒忍住说：

        就像前面的几个孩子，就像一场无可避免的诅咒。

        沃利心情很沉重。

        「不，不！沃利！是因为有孩子死了！他和你一样，甚至比你还小！我让你参与了，我让你踏进来了，我必须负责你的安全，我必须——」巴里了口气，「——你......天啊，听着，你不能死，沃利，你不能。我－我没办法承受这个。拜托。」

        「——

        －

        －

        现在沃利的床经常被罗宾们——迪克知他的猫叫罗宾，惊讶的表示他也是罗宾——占据。罗宾和罗宾相愉快，罗宾很喜欢罗宾。

        布鲁斯点，说很高兴认识你，沃利。坐在他肩膀上的男孩扬起笑脸。

        达米安是他们当中活最久的一个，25岁，死于另一个自己；提姆22岁时被小丑抓住并折磨，救出后疯了，两个月后，他在自己清醒的那一瞬间选择自杀；杰森踏上提姆的后尘，被小丑引诱到一仓库，当布鲁斯赶到时，只救出杰森破碎的。

        迪克的兄弟们对于自己的弟弟在和「鬼」交朋友感到担忧，就像巴里发现沃利会和空气讲话一样。沃利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巴里他是在排演班上的话剧。

        啊，沃利也讨厌绕口令。

        而迪克——他被布鲁斯的好友殴打致死。

        「嗨，我是迪克。迪克·格雷森！很高兴认识你——」

        迪克又说：「毕竟布鲁斯是蝙蝠侠，我们能看见很多东西。」

        这就是巴里绝不放他一个人打击犯罪的原因。不论他如何表现自己的能力，巴里绝不退让。当联盟需要闪电侠，沃利会被禁止以小闪电侠的分出去。

        沃利艰难地将尖叫声吞回去。

        「——Kid?Flash，嗯，KF。」迪克歪着，发出骨悚然的咯咯笑，「哦，别喊出声。我们都知你是谁。」

        那一刻，沃利才意识到巴里有多害怕。就像沃利害怕巴里会死，巴里也同样害怕这点。他怕沃利死了，他来不及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