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布鲁斯跟阿尔弗雷德，他们那几天都睡在帐篷里。他们无视来自蝙蝠侠哀怨的目光，将楼上的战场交给两位可靠的家长。

        说完，他咯咯笑了起来。

        达米安不在家的那几天没人能睡好。婴儿的哭声非常有穿透力，就算在韦恩庄园也不例外。提姆甚至绝望的拿着帐篷跑去蝙蝠打地铺，这个举动让其他兄弟姐妹们纷纷效仿。

        那次之后，达米安把婴儿床从专属的婴儿房搬到自己的房间，这导致他的房间不再属于他自己，他的私人空间变成半开放，几乎每个人每天都会去他的房间晃一圈和小迪克打招呼。

        达米安顺从的把食指放到他手里，手指被小小的手掌握住。迪克握着他的手指摇晃，嘴里咕哝着达达两个字。

        「是的，达米。」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笑意，「得很好，理查德。」

        「不是达达。」他纠正，「是达米安。把嘴巴闭起来，说米。」他抿着嘴，下往下，发出声音，「像这样。试试看。」

        「达米安少爷。」阿尔弗雷德的语气非常疲惫，孩子的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另一传来，「我很抱歉，但您必需提前回来。理查德少爷清醒时都在哭泣，没人能停止。他很焦虑，恐慌......他需要您的陪伴。」

        「达达！」迪克举着手，短短的五手指一张一合，像在跟达米安讨要东西。「达达！」

        迪克眨了眨眼睛，学着达米安的嘴型，声音糊不清，「......姆呼——咿......姆呼！」他咿咿呀呀的挥舞着小手臂，几次尝试后，终于把音节连在一起，「米！」

        斯芬妮、杰森跟卡珊特别喜欢待在那，有时一待就是一整天。达米安也逐渐习惯了他的兄弟姐妹们时不时会睡在他的床上。庆幸的是，达米安的床是除了布鲁斯的以外，家里最大的一张，能挤下所有的动物，包括他的兄弟姐妹。

        他的眼神中无时无刻不在诉说对孩子的爱。

        达米安出微笑。

        达米安叹了口气。

        「你太粘人了，理查德。」杜克听见达米安低声说，「别这么依赖我......」

嚎啕大哭。达米安想解决这个问题。他试过离开庄园一周，想让迪克适应没有他的生活，但在第四天就被家一通电话叫回来。

        迪克在嘴里呼噜噜，把达米两个音节嘟囔了好几次，没多久就在达米安沉默的鼓励下成功把两个音节清楚的念出来。

        打完电话不到十分钟，达米安就回到庄园，一路往楼上走。一直到将小迪克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哭声才渐渐消停。

        杜克不知达米安有没有注意到，但他们都发现迪克让他们最大的兄弟变得柔了。他开始接受其他人靠近，接受更多的家人之间的互动，和布鲁斯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僵。他们的话题更多的围绕在家庭和小迪克，而不是巡逻和杀人......

        杜克对这件事印象深刻。

        3.

        他望向迪克的模样让杜克想起布鲁斯。布鲁斯总是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的每一个孩子——

        「达米！」

        杜克不确定很多事，但他確定达米安一定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声音有多温柔，以及他的微笑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