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醒来的时候,满屋子都是人,顾凛握着她的手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女孩皱着脸,“疼,肚子疼,疼……哪儿都疼。”
声音的,听上去可怜极了。
沈行云又心疼又有点羡慕,原来江沫在顾凛的面前是会这样撒的。
他回看向导演,语气间抑制不住怒火,“拍摄之前为什么不检查设施?刀刃械,威亚绳索,任何一个小件都可能出事,场务干什么吃的!”
导演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拍的这戏和沈行云有什么关系,大老远跑一趟就为了骂他个狗血淋?
无论如何,这确实是他的疏忽,只能跟孙子一样挨着训。
薛恺倚在门口,冷眼旁观,那两个男人一个嘘寒问,一个问罪追责,还有个隔病房里一个护花使者,到现在还没醒。
薛恺全程没有任何参与感,只能咬着牙自己生闷气。
江沫看了看另一边的夏茗苏悦和,“我怎么了?”
“脾脏破裂,轻微脑症,全多组织损伤,不算太严重,先保守治疗,这几天再观察看看,要是没问题就能出院了。”
从十多米高摔下来,这样的结果已经很轻了。
“那贺轻舟呢?”
夏茗摇摇,“你摔在他上,冲击力很大,他的情况比你严重得多,断了两肋骨,颅内少量出血,悦和给他扎了几针散淤,看后续恢复情况,要是不好还得手术。”
江沫沉默下来,素净的脸上毫无血色。
顾凛还是能隐约察觉到什么,牢牢握紧她的手。
为了让江沫休息,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了顾凛陪她。
江沫看他一副言又止的样子,说:“他救了我。”
“我知。”顾凛声音闷闷的,“当时在场的如果是我,我也会一样的事”
“嗯,我相信。”拍拍小傻狗的脑袋,江沫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
醒过来的第三天,江沫已经可以自如下地走动,导演场务几乎每天都来一次,顾凛那边拍摄任务抓得紧,江沫了他赶紧回去,沈行云见她没有大碍也继续回去剪片子。
碍事的人都走了,薛恺终于找到机会和她好好聊聊,江沫无语极了,“我以为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
薛恺冷笑,“一边和我撇清关系,一边也不忘勾搭别的男人。你本事还大,沈行云、贺轻舟,这两难啃的骨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顾凛上早不知绿成什么样了,还在傻乎乎地任由你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