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珏僵着,春日衣衫轻薄,他感觉到后的女人似乎是没有穿衣服的。
穆珏拉开她的手,“江沫,我不需要你报答什么!”
穆珏很想问,他送的又怎么了?
江沫又说:“等到了黛国,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吧,我的厨艺还不错,有一技傍,饿不死的,这一路上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真的很感谢你……对不起,我也不知该怎么报答你,我无长物,思来想去,只有这子还有点价值……”
打了水回到船舱,江沫正在摆弄窗舷前的花瓶,那里插了十来支杏花,都已经干枯了。
他们一人一张床榻,这些天一直没越界半步。幻境里看不到爱意值,刚开始,穆珏对她是怜悯,但相下来,她感觉到他是有动心的。
只是穆珏想象不出江沫这些事。
穆珏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像是心里某被戳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穆珏虽说是个刺客杀手,也有自己的原则,颇君子之风,他会照顾她保护她,却不会碰她。
江沫可宝贝那瓶子杏花枝了,“那不行,这是你送我的。”
江沫辗转难眠,穆珏也一直没睡着,听着另一侧的动静。
“我嫁过人,丈夫死了,我被小侯爷买下来,本来就是个玩意儿,没有人把我当人,也不会有人我死活……可是阿胜曾经也是个单纯善良的少年,你知为什么他要这般折辱我吗?你是最好的刺客,很多事只要你打听了就能知晓。”
他们扮南下探亲的夫妻,穆珏要了个单独的船舱,江沫的病已经全好了,离开那个院子后,她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穆珏这才知她原来这么爱笑,而且笑起来这么好看。
船上条件简陋,吃的除了炊饼就是腌鱼,穆珏开始还怕她会不习惯,可女人有双巧手,问船长买了些调料,支起一个小炉子,最简单的东西也能变成美味佳肴,香味飘到其他船舱,引得一整船的人都口水直,忍不住来问。
半个月,楚胜闭门不出,别院里的下人不敢把江沫失踪的消息报上去,只敢在城里面找,只盼在小侯爷解禁前把人找到,好将这事瞒过去。
咚咚咚。江沫感受着那颗七窍玲珑心沉重有力的动,感觉自己好像被他给撩到了。
“明天就要下船了,你准备怎么安置我?”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传言也可能有误,我相信我的感觉。”穆珏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膛上,“我的心告诉我,江沫是个好姑娘。”
而这时候,江沫已经坐上了去南方黛国的货船。
那看轻二字顿时让女人的眼泪像断线珍珠落下,好像所有委屈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穆珏确实有所耳闻,据说是小侯爷年少时被她骗了,还差点死在她手里。
那是他每天给她折了放窗棂上的,算上去接她那天的,一共十六支,都被她仔细收着。
江沫也不藏私,每次都会多烤些,给其他船舱的客人和船员们送去,还能换到一些船上难得的肉类菌菇和水果改善伙食,人人见了穆珏都要夸一句他有个心灵手巧的好娘子。
穆珏不敢多看,拿薄被披到她上,语重心长,“江沫,你帮过我,我也帮了你,救你出来是我心甘情愿,你记住了,你从不欠我什么,更用不着这些,你是个好姑娘,任何时候都不要看轻了自己。”
他回,她果然没穿衣服,月光透过窗舷,女人艳丽无双,白皙的肤细腻光,泛着柔光,如月神降临。
当初穆珏带她走的时候,问她有没有要带的东西,可细首饰她一样没拿,只将一花瓶的杏花带走了。
他知她在不安,这几天都是如此,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容易惊醒。可他也不知要怎么才能让她好起来。
一声声的赞扬声里,穆珏险些都要以为,她就是自己的娘子了。
他说:“花都掉光了,扔了吧,改天我再给你折新的。”
直到江沫走下床,走到他床边,躺到他旁,用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腰。
话到嘴边又忍住了,穆珏拿帕子沾了水给她仔细手,“夜深了,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