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过去两天,王直忠shen在自家府邸,仍然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越想越悔。
当时,他怎么就迷了心智带人去新帝寝gong了呢?
虽然皇帝自登基以来一直都很安稳,局势尽在掌握之中,他寝gong内突然间传出那么些异响是有些莫名其妙,让人心烦意乱,但也不至于……也不至于……
话都成了叹息,下人来报他继子请见,此人摆摆手本想推拒,却又想到继子曾被将军亲口称赞的不凡:“来什么……算了,让他进来吧。”
继子熟门熟路地走进来,王直忠开口便是冷笑。
“陛下当日一番话,先暗讽咱家年老昏庸,听信胡话;又坦言自己实则是在救国,表明自己此举意在为了能让那些侍卫过上太平日子,动摇人心;随后还给好了‘太担心国事以至于听信妄言’的台阶,如此一来,便是有心跟随咱家的人,也会借坡下驴。”
“岭越啊,我们当今这位陛下,可倒是好手段。”
他眯着眼,继续dao。
“更何况,我还打探到消息,当夜的侍卫后来均得了陛下的赏赐,现在,陛下为国忧思成疾的明君名声已经传遍整个大晏了。”
“父亲此着,着实不该。”继子朝他拱了拱手,顺着话说了下去,“不过父亲倒也不必介怀――归gen结底,无非是您忘了一件事。”
“您忘了您送的那些金银玉帛,陛下也是给得起的。”
“但那些侍卫可没忘。”
是了。
王直忠转回shen去盯着继子,心里一阵恍然。
这就是了,怪不得他好一番拉拢,也比不上陛下开口一番话。
从古至今那么多人都眼盯着那把龙椅是为什么?原因不外乎如此。
他能给得起的,陛下也给得起;而他给不起的,陛下也照样给得起。
“只是陛下还从那帮侍卫里提ba了个人出来,叫,叫什么,嬴政?”王直忠皱皱眉,“这人倒是奇怪,我查了半天,竟然没查出他一点底细。”
“陛下提ba的是谁不重要。”继子站在一旁,低眉顺眼,“重要的是,陛下提ba他,是为了他的忠心。”
“所以无论他有没有能力,都会上来这个位置。”他对此zuo总结。
“千金买ma骨罢了,但千金砸出去,究竟有多少匹千里ma,还不好说。”
“父亲,我们还有很大机会。”
而此时祁衍gong中的嬴政自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认定为是ma骨,是无能之辈。
他面对反复绕着他晃悠的祁衍,终究忍无可忍。
“看够了没有?”
“怎么能看够呢,陛下。”祁衍的视线仍然落在他shen上。
他语气真挚:“我来此地的这些天里,实话说都不曾觉得这侍卫服好看过,只是陛下这一穿,便叫人觉得难以忘怀。”
“你要想穿,叫人来送一套便是。”嬴政不为所动,“倒不如谈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zuo。”
“所以……你,是兵权到手?还是有所对策?或者觉得,到如此一步……便已经心满意足?”嬴政紧紧盯着祁衍的眼睛,言语间步步紧bi1。
“……”
祁衍不自主朝后退了两步,面色凝重起来。
“两天后告知朕你下一步打算。”嬴政轻描淡写,“应从准备事宜到收尾一尽清晰齐全。”
祁衍条件反she1一样打了个寒颤。
不知dao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被布置了作业的感觉。
好熟悉,一下年轻十岁。
最后祁衍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从嬴政那儿走出来后,祁衍决定去御花园转转兜兜风。
他之前几天虽然也能出来,但都在忙于打探各种消息,gen本无心欣赏风景。
如今倒是能忙里偷闲。
虽然还有个计划后两天要交。
祁衍步入重重花锦,百鸟竞啼,倒是平添出一分惬意。
古人有云:人在心情大好之下,自然会忍不住想找点罪受。
于是祁衍盯上了抽卡系统。
诶,倒也没别的,就是想试试几十连砸下去全沉了是什么样的感觉。
说来……他自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