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的香味再次浮现在郑成功的鼻尖，周瑜越靠越近，细白的手指插进男人的衣襟之内。

        ……夜色黑，郑成功还没进入深度睡眠，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了过来，衣服的摩声在耳畔响起，他猛地睁开眼。

        失败了啊……

        可是，就连这小小的愿望也没能实现。

        郑成功连连摇，看着那张俊秀的脸凑了上来，渐渐靠近自己的脸，他受不住地转过。

        “都已经快要消逝了，你还在抗拒吗？就算现在开放联通的回路也来不及了，为今之计，只能用交换这种高效的方法来补充魔力……”

        “是的，这就是我想要的。”

        郑成功结上下动了动，周瑜出的那抹雪色刺得他眼睛越发暗红，他咬牙死死压住汹涌的望，从嘴里吐出最后的拒绝。

        更不用提，与他同一帐中歇息，郑成功夜晚的那些辗转反侧了。

        “这里，沾上了。”

        周瑜点了点，不出意料会获得这样的答复，他将自己的里衣拉下一半，出雪白莹的肩膀。

躁之火消减下来，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月夜，他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与自己的Archer畅饮后大醉而归。

        周瑜完全不知自己放出了什么样的凶兽，他金色的眼睛弯起，冲着郑成功温柔地笑了笑。

        “……我突然想起甘宁约我还有事，Archer，我先回军帐了……这里风大，你等一下不要待在这里太久……”

        “Archer……你不要我……你会受伤的……”

        直至一曲终了，郑成功还久久沉浸在那情感之中，他放下笛子，红色的眼睛凝视着周瑜，那欢喜之意自然而然出来。

        “异人早在召唤前就告诉我要多多供给从者魔力，越是强悍的从者魔力供给越多，而你，到现在和我的联结只有那么细细的一条。”

        周瑜本以为那是杀戮过甚导致的情绪异常，今天的邀约，正是打算借弹琴舒缓自己从者的情绪，然后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银灰色的长发水般落在少年的肩膀，他神色平静自若，另一只手伸出，按住郑成功想往后退的肩膀。

        “Avenger――”

        “果然是担心我的伤势吗……实际上那晚的吐血只是清除口的淤血罢了，自从召唤过你之后，我的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肋下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了。”

        周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郑成功一脸慌乱地灵化，消失在他的面前。

        那双金色的眼睛看了过来，突然嫣然一笑，周瑜半抬起，向站立的郑成功靠近。

        他猛地后退几步，将就是你奏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直到看清周瑜指尖沾下的那团雪白芦花，郑成功才张了张嘴，语无次地解释。

        现在看来……好像与自己预想中的又有所不同……

        ……被Archer的手碰到的那一瞬间，我在想些什么……他都伤成那样了……

        “谁――Ar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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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回抬起的手，缓缓坐回座位，感受从者与御主之间的那一线联系。

        “我之前倒是从未听过这首曲子，不知是哪位名家私下所，听起来雅静淡泊，总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我不怕……而你，明俨，你在害怕什么？”

        周瑜没有注意，他正低沉思郑成功奏的笛曲，回忆了一番见过的曲谱，都没有相似的大家，不由得遗憾抬。

        就算是初遇之时没注意到复仇者的异常，在经历过那场大战之后，周瑜也锐地察觉到自魔力消耗少得可怜。

        他又向前爬行了几步，正正坐上郑成功的大中间，手指握住男人隐约透明的指节。

        “Archer……不是这样的……你不好……我不能……”

        郑成功惊呼出声，眼前的周瑜着白色里衣，形单薄跪坐在他双之间，正用手将脑后发簪抽下。

        他就这样一直徘徊到天色黯淡，回到自己帐中和衣而睡，妄图借由睡眠麻痹掉的望。

        “……Archer，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郑成功跌跌撞撞地回到军营，自己都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他神思恍惚，游魂一样在营中飘。

        郑成功心里一，他惊慌屏住呼，柔的指腹在睫轻拂而过，像是羽一样的力，却仿佛有大锤在心脏重重一击。

        郑成功脑中最后一弦啪地一声断掉，终于停止挣扎，他静静半坐在那里，声音喑哑问出最后一句话。

        “你的魔力稀缺成这样，都不愿意向我开口吗？我的从者就是这么对我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