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自己呆一会更好的了。“别走…我告诉你,你想知什么我都说…你陪陪我吧…求求你了…”我这辈子最拒绝不了的就是男人低三下四的撒了,更何况是这种这么对我胃口的。“好,我陪你。”我又坐下了。
夏季的晚风在上很舒服,像是轻抚又像是安。
他和我说了所有事情的原委,包括他的失眠与噩梦。一时我竟不知说什么好,我突然才意识到他能活到现在都是一种不容易。
“我…今天…这个样子,是因为我的安眠药吃完了…昨天太晚了本没有地方买。所以我…一晚上没睡…我也不敢睡,每次睡都会噩梦,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手,从一开始他的眼泪就不断地滴落在他的上。我心都碎了,但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我…我租的房子…涨价了,我实在负担不起…我现在…没有地方住了。下周就得搬了,你有没有推荐的便宜一些的房子推荐啊,总监。”他求人的时候就喜欢叫我总监,我很喜欢。我脑子一热,回到:“有。”他抬起眼眸,“真的吗?在哪里啊?离公司远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公交或地铁的。”真能吃苦啊,我想着,也不嫌累。“我家。”我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他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啊?总监你说什么?这不行的,肯定不行,我不能麻烦你的,我知你是为了我好,但是…真的不需要到这个地步的。”他又一次低下了,他说这些话的间隙我早就编排好了绝佳到他不可拒绝的理由,“你听我说啊,你现在这样,我怎么敢留你一个人在家,万一又想着去…”我没有说那个词,但我继续说了下去:“你失眠或噩梦这件事总得要解决吧?我可以帮你的,我可不想让我的下属死在我们公司哦。”他一脸为难,我当然知他没法拒绝,这就是我的目的,为了让他更容易接受,我又补充:“可不是白吃白住哦,要付房租哒,比方说…帮我菜烧饭,如果你想也可以家务什么的,当然,你不用担心房租,我肯定会让你负担得起的。”“总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还是觉得…有点劳烦你…”他还是不太愿意接受,“没关系的,你找到房子就可以搬出去,在这期间我也会帮你找房子的。不过得让你先消除那个想法啊对吧?反正我一个人住也是住,两个人也一样,还热闹一些呢。”我作为堂堂总监,虽然不说多富吧,但养活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当然不需要他多少钱,这么说也是为了让他罪恶感少一点。“不过你还没有对象吧?”这句话好像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有些突兀。“没…没有。”我相信他是如实回答的。“那就这么说定啦。明天下班我来接你搬家。”我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摸了一下他的便走了。
他一个人在楼里坐了很久,久到不知时间,他撇过看着城市繁华绚烂的灯光,突然觉得自己如此格格不入,“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就该烂在泥里。”他起回家了。
回到家后,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空的抽屉和放着安眠药空盒子的床柜,又是一滴眼泪。他打了自己一耳光,非常非常用力,脸上瞬间红了一大片,他好像感受不到疼,也是,有什么比活下去更疼。他每日每夜地生活在失眠或噩梦的折磨中,他没有机会气甚至无法呼。他点开了备注为赴星姐的聊天框,打了句“谢谢”却又删除,“您为什么这么”-删除,“给您添麻烦了”-删除。就这样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几次之后,他还是决定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