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泷和沈笑风围着白徵守了大半夜,所幸并没有发生高烧或是意识模糊的情况,外面巡卫经过了三次,白徵终于在林泷将要抓狂的时候堪堪醒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哑着嗓子要了水,直到温热茶水入口,这才慢吞吞dao:"那人一击即中,若非我正巧扭过tou说话,恐怕立时就会毙命,按着伤口的位置和我能感觉到的伤情,与思意的伤别无二致,应当是恶人所为。"白徵说话的语气依旧淡然自若,沈笑风却不动声色攥紧了拳tou。
过了午时,沈笑风盯着白徵用了饭又喝了药,再三叮嘱林泷好生照顾着,又急匆匆去商议下一步的bu署,他们此役大胜,浩气那帮孙子所剩无几,只可惜李陆墨带着几个心腹和叶清晖又跑了。
林泷悄悄扒着门框确定沈笑风走了,周边再无他人之后,才回到床边,白徵依旧安静趴着,林泷思索再三还是问dao:"究竟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弄成这样?"说着说着就又来了气,嘟嘟囔囔抱怨dao,"每次你一闹腾,就要连累我跟着遭殃,我的指挥使哎,我要是被你折腾死了,就天天夜里上您床tou给您唱小曲儿!"
白徵听他声音浑厚中气十足,知晓他就是单纯的抱怨,勉强换个方向侧了侧tou,压低了声音同他dao:"我告诉沈笑风的便是实话,开战前我便察觉到了杀气,但那杀气只有一瞬,且当时人数众多,无法判断那杀气究竟是不是冲我来的,直到我预备下手,听到shen后不远chu1有铮铮弦响,勉强避开要害,也错失了下手的机会。"说着又摸到茶杯关了一大口,这才继续说起来,"回程的路上我认真想了想,如今恶人对我的态度已有改观,要说取我xing命,恐怕明面上更是浩气一方乐意zuo这件事,如此筛过一遍,符合这些条件的,恐怕只有当日对思意痛下杀手的那个长歌,叫赵湛的那个。"
林泷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直到白徵点明赵湛此人,顿时了悟,景长空随着赵湛入恶人谷,是递了投名状的,赵湛虽说zuo事有些心狠手辣,却是十足的恶人谷拥护者,一朝知dao景长空只是个浩气来的暗桩,竟亲手杀了景长空,此时看来,应是此人无疑。
既然知dao了藏在暗chu1的对手是谁,要应对就简单的多,林泷给白徵掖好被角,问他有什么想法,白徵却是神秘一笑。
"那就只好,请君入瓮了。"
沈笑风赶到临时议事厅时,众人正在喝酒庆功,待沈笑风在正位坐定,有人上前敬酒,言说有一同僚勇武非常,一己之力击杀十数浩气,已经飞鸽传了请功信回去。
沈笑风面色不变饮了酒,八风不动笑dao:“那可要好好给这同僚庆庆功,不知是哪位勇士?”说话间一个抱琴持剑的长歌弟子越众而出,语气谦逊应dao:“属下赵湛,不过侥幸而已,不敢邀功。”
沈笑风看着这人,一shen打扮倒的确是个君子端方的,只是面色阴郁,目lou凶光,叫人实在亲近不起来,尤其是听到其名讳,更是一瞬间杀气上涌,立刻便压制了下去,只是攥紧的拳tou却一直没有松开。
晚间沈笑风回到房里,白徵已经又睡了一觉,此时jing1神尚好,正趴在榻上百无聊赖,沈笑风对着已经包裹严实的伤chu1一阵唏嘘,突然话风一转dao:"我已经知晓背后对你下手的是谁了,此时 还动不得他,待论功行赏之后倒是能借个招人妒忌之名给他收拾干净。"白徵听完却是阴沉一笑,"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