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着弟兄们去投名状。”说着说着作痛心疾首状,捂着额角不再言语。
几个副手上来拖开赵湛的尸,其中一人手中颠簸一下,从赵湛贴中衣里掉出一个玉牌,捡来一看,果然是刻着浩气标志的,众人终于达成一致,确认了与梅信通情报的便是赵湛,便磨着牙交代了按规矩拖出去曝尸三日以儆效尤,便各怀心事潦草散会了。
堂下一时又炸开了锅,沈笑风这么个说辞,言下之意便是给白徵开了脱,既然不是白徵,那细细想来此人应当就是刑堂里坐着的某一位了。当下便有一大波眼神投向了赵湛上。
此言一出,赵湛所有的伪装终于破裂,自袖中抽出一把短剑便了起来,却是冲着首位的沈笑风去的,只不过还未冲到沈笑风面前,就被一旁一个天策副将一枪了个对穿,当场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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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到这里,似乎这一桩案情已经清楚,座下一位稍年长者出面先劝两句,勉强安抚了激动不已的赵湛,又向沈笑风还请他交出内应就地斩杀,沈笑风嗤笑一声,把茶盏重重往桌上一墩,缓缓应声:“赵兄所言的确属实,但事实却有些出入,”眼角一扫白徵坐在垫上似是闭目养神,便也不再理会,正色曰“你只他房中找到了信物,却不曾言明那信物是当夜刺杀他之人留下的,我布置在门外的侍卫复命时告诉我,行刺之人左手使剑,且剑术高超,左手剑境界高深之人,我记得只有你了。”赵湛闻言面色一变,正辩解,沈笑风却不给他机会抢言继续:“你只说在他侧找到了通敌书信,赵老兄,这一招用在别人上的确奏效,通敌罪名跑不了了,可你却忘了,他目不能视,如何读取书信?”
沈笑风直到此时才出个笑来,走到白徵面前一俯,打横抱起长走出了阴冷的刑堂内室。“辛苦长陪我演这一出戏,此人平日隐藏过深,若无今日罪名还真动不得他。”怕白徵冷到一般紧了紧手臂,见他打着哈欠又昏昏睡,就小心翼翼闭了嘴,慢慢走回小院子。
赵湛有种被扒了衣服在大街上走的窘迫感,他拍案而起,与沈笑风争辩:“沈统领何必如此,若说要护着枕边人,直说便是,通敌的罪名强行安在赵某人上,可是太过分了!”说着说着情绪激动,禁不住涨红了脸梗了脖子,猛地了两口气,“那刻了浩气盟标志的信物,一为我追查途中拾得,另一枚却是你在他房中找到的不假吧。你手中的书信,也是你从他旁找到的,不假吧!”
白徵闭着眼,内心却一片清明,他想,终于替师弟雪了恨,接下来可以心无旁骛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