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去称呼他，他是你的父亲。”

        不是疑问句。

        “…我很抱歉，卢卡斯，他只是――”

        “你在用自己的钱去还巴尔萨克家的债务。”

        阿尔瓦被他吼得一僵，恍惚的眼神落在了少年背后方向的橱柜上，那里放着不少合影，与学生，与卢卡斯，与巴尔萨克夫人，包括与赫尔曼的。

        卢卡斯其实是知自己的父亲因为那些他不了解的事背着不少的债，甚至母亲的首饰一件一件的消失，他看到过阿尔瓦安崩溃的母亲，那些不明所以的陌生电话，还有那些信件，偶尔没来得及被阿尔瓦理掉，被他发现插在信箱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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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的谎言有时在孩子看来显得过于拙劣。

        阿尔瓦显然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有些茫然的张了张嘴，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

        这群人就是食腐的豺狼，只要能咬下钱财，他们并不在意肉的来源到底是谁。

        而卢卡斯显然很清楚那个方向有什么东西，于是昨晚那个荒谬的想法又在心里升腾。

        “够了！”少年人的面容皱了起来，“每次都是这样，你只会为他开脱！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是，妈妈也是！”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阿尔瓦。”少年的手指已经揪住了年长者的领子，盯着对方出悲伤的瞳眸，“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完全可以告诉我一切。”

        肩膀上的手明显钳紧了，把阿尔瓦掐出一声痛呼，又松了一点。

        阿尔瓦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倒映在金色双眸中的影像赫然是昨夜的直播录屏。

        “一个把儿子丢在家里让妻子一个人照顾，甚至妻子生病了都靠朋友接济来的父亲？一个差点把妻子死又带她去那种危险行程的父亲？他甚至都不记得我上几年级！”声音到后来已经近乎于咆哮，阿尔瓦也确实不知此时该说什么才好，只好任由卢卡斯扳他转过来。

        比起债务，卢卡斯更愤怒的是直到现在阿尔瓦还要把一切都藏着掖着，以一种“你不懂是好事”的居高临下的姿态把一切真相捂得严严实实。

        突然福至心灵般，卢卡斯想通了一些不太协调的事，他觉得自己好像和那些愤怒分割成了两半，但很明显有些冲动还是控着他的神经，于是他说了出来。

        见阿尔瓦还是不愿开口，只是用一种担忧又悲伤的熟悉眼神看着他，卢卡斯刚摁下去的那点冲动又上了，他松开手掏出手机举到阿尔瓦面前。

        “阿尔瓦，你缺钱吗？”卢卡斯听见自己的嘴说出这么一句话，带着一种诡异的冷静，“告诉我实话。”

        但他居然忽视了这一点，或许是母亲的死打击过大，他完全没注意到那些不择手段的讨债人再也没扰他的新家――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所谓的人死债消是真的，他们甚至把账单寄到了巴尔萨克夫妇的葬礼上，接收人指名姓写的卢卡斯・巴尔萨克。

        “或许我有权抗议一下我的监护人是一位电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