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瞬间作鸟兽散。
“那你躺着,我来。”
“死了。一刀换一命,不算太亏。”
“谁伤的你?”
“阿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那昂扬,“我帮你?”
后来的某一晚,高宣在榻间说了一整夜的喜欢。
“什么,等你伤好了再说!”
“还差两天就一个月了!就不能多坚持两天吗!”楼云气哼哼。
事到如今才真正表明心迹,高宣脸上带着几分:“现在明白了?也怪我一开始没有说清楚――所以,你大可不必把这当作暗卫的职责,我无意勉强你。”
白鸦稍稍倾好方便高宣动作,散落的长发被他随手拨到一边,出光洁后颈,肩背上落着数已然愈合的狰狞疤痕,肌肉因受痛而绷紧,时而又因上药的动作而轻颤一下。
“啊,那个,主人吩咐的事我还没办,我先走了!”
“……你不渴吗?”白鸦叹气。
白鸦拉住高宣的手。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心过快,他感到一阵目眩。
“你以为我一直推掉媒人说亲是因为谁?”
高宣看着那紧致窄腰,感受着许久不曾亲近的熟悉温度和气息,脑海里不知怎的突然浮现出那些自己手中掐着这腰肢肆意冲撞的夜晚。而他越是想要拂去那些杂念,反倒越想起一些叫人脸红心的画面来。
“……不必了。这种事,还是要两情相悦之人才有意义。”
“我以为……”一向能言善辩的巧打了结。他自认是受高宣柔仁心之惠的无数人中的一个,从未想过高宣对他的好或许是特殊的。
“那阿兄先前为何要与我……”白鸦眼中困惑愈,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稍稍睁大了眼睛。
虽然经历了一番叫人啼笑皆非的误会周折,结果也算是可喜可贺。
高宣退开一步,用衣袖掩住失态,暗骂自己太不争气,就算已经忍了将近一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生出绮思邪念来。
“我就说了吧,他俩不出一个月就能和好。”楼兰单手叉腰,伸出另一只手摊开来,“愿赌服输,快把这个月的月俸交出来!”
了血,他皱着眉低打量了一下伤口,熟练地找出药箱开始给人上药。
“所以,要吗?”白鸦看着那仍未完全消下去的鼓包。
“呜呜呜,我钱袋子还没捂热呢……”雷音哭无泪地将刚发的月俸放在楼兰手心。
“不行!你今天别想下这张床。”高宣蛮不讲理地将人扣在怀里不让动弹。
高宣总算明白过来自己错在哪里,一时哭笑不得。
“私设赌局,怎么不叫我?”白鸦手里掂弄着那只不翼而飞的钱袋,嘴角的笑意让三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
――
原来阿兄对他还有兴趣?
“……没有勉强。”白鸦总算消化了高宣话中义,摇了摇。
“是求之不得。”
“阿宸,你又要走?”高宣咬牙切齿地揽住白鸦的腰,将人从床边拖回来。
“……少说这些。”
白鸦有些好笑地戳戳他哥气鼓鼓的脸颊,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我倒杯水而已。”
可恶,谁要跟老板娘一起上班啊――
“当真没有?”
几人立的屋忽然刮过一阵风,楼兰手心的钱袋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她浑汗倒竖,抽出腰间弯刀环顾四周,便见一熟悉影站在另一侧飞檐上。
“啊对,我也有事……”
“白鸦,啊不是,鸦哥,我们就瞎玩玩的,这钱――就当孝敬您了!”雷音心里叫苦不迭,也不敢讨回自己的辛苦钱,寻了个借口脚底抹油溜了。
“你以为我把你当什么?工?”他屈指在白鸦脑门敲了敲,“我在你眼里就这般混账么?”
――――
白鸦锐地察觉后人骤然紊乱的呼,困惑地回,便看见对方轻薄夏衣被明显起的鼓包,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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