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这位顾老师虽然交不多，但可以感受到，他是一个很有教养、学识深厚的人。而她现在学的，毫无疑问是最基础的知识。她自己都极少教入门弟子，他又是为什么在这里，那么认真负责？

        那边沉默了很久，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但还是只叹了口气，没怪她学得慢。

        但当她听到20%电的提示音，拿起手机时，才发现对面还没挂断。

        “哦。”宋韫珍咬起笔杆。按顺序来，她勉强可以，但是打乱顺序，还加上音调……

si  m  i  s  h  u  wu.  c  o  m

        她不希望付星的人情用在这种地方。

        宋韫珍只好接通，哭丧着脸把手机架在桌子上。

        宋韫珍点，完全忘了对面看不到，自己则开始立刻练习。反复抄写了快半个小时，屋里只有笔尖的沙沙声。

        她想的很简单，既然不是什么完不成就会有人失去生命的任务，那么准备好了再去接受考，也能让对面的人不浪费时间。

        她还没来得及完全记住别的图案……只能启用好记不如烂笔大法，开始狂抄。

        见黑雾没有反应，她有点失望，打开微信跟读字母表。

        【未命名：十分钟后抽背默写。】

        “我们先默写吧，你找一页纸，把字母表默一遍。”

        宋韫珍：“好的，我再练练。”

        顾老师接着说：“现在我随机念几个字母，你按照顺序写在新的一页纸上。”

        那位顾老师没脸，镜里是一个看上去有点旧的泰迪熊。

        “您好？”她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情况，等了十几秒，见没有回音，就主动挂断了。

        【宋韫珍：？？？？？？？？？？？？】

        “后天我再来检查，你好好练练吧。”

        【未命名：还有九分半。】

        躺在被子里，她摇摇手腕，把黑雾叫了过来。

        “好的。”

        她诚实地开口：“对不起，这两天有点忙，我可能不到。”

        付星的人情吗？

        “不过你要是可以说话就好了，这里的人都不知修真界，真的好无聊。”

        “我既没有修为，也不想利用你干什么事，你跟着我没什么用。”

        也许顾老师忘了吧。

        她翻了一页新的笔记，开始写字母。也许刚刚狂抄起了作用，也许是她当作图画记了下来，竟然还能全默上。

        她看着“未命名”的默认像，心中升起一点疑问。

        黑雾温柔地在手腕转动着，没有理会她的话语。

说一声，回去休息。

        事情已经开了，她再说什么推拒的话也徒增麻烦，干脆点了点那团黑雾，笑得一脸阴险：“你也和我一起学呗。”

        九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未命名打来了视频电话。

        默写完后给顾老师检查，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说：“小f写得不够长，U和V区分度不够。”

        宋韫珍腾地一下坐起来，一脸痛苦地坐在办公桌前摊开本子，纸页上赫然是六列ABCD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