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一片混沌。她好似在水中，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却被水波挡住，每一个细小的响动都像隔了一个百年那么久，才漫步到她的耳旁。

        “六界……”

        付星扭过去，看着车窗外，再开口时声音嘶哑：“这对你而言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对吗？”

        宋韫珍闭上双眼，感受到眼前一暗，应该是进入地下停车场后，开口问：“付星，你想和我成为侣吗？”

        一开始填的表格在后面的角色扮演用上了，不过也许因为一些不愉快，她并没有分到角色和训练，和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坐在边上，看别人演戏。

        她皱着眉收回了手。

        邹文嘉的事怪不到付星上。他名望很高，不少明星都去过那个“表演疗愈提升课程”，如果不是亲经历感到不快，谁能想到会这样。

        手中感冰冷、厚重、凹凸不平。

        另一个冰冷的声音猛然响起。

        付星没说话。

        邹文嘉盯了她很长时间：“真正表演的时候，演员不能想怎么表达就怎么表达……”

        六界怎么了？总算捕捉到熟悉的名词，宋韫珍突然有了前进地动力，动了动胳膊，往前游去。

        “我不想。”

        “这样，”宋韫珍点了点，“这不是我突然奇思妙想。付星，你为我了很多，所以我希望你快乐。这不是什么大事――”

        宋韫珍以为是他听不懂，换了个问法：“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那只糙的手把她脸上的水珠抹掉。

        “那我来去找她。”

        那是什么……？

        “尊主，您不可……”

        虽然她不知何为前后，但只要一直向一个方向前进，总会到达她的前方吧。

        回家就是无限的疲惫。她本来想再读读剧本，却不可抑制地沉入深眠。

        剑尊？命咒？

        付星目不斜视：“好。”

        “回去吧，好好休息。对了，你的房子已经修好了，你跟……李靖商量一下。”

        邹文嘉笑了一声，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请便。”

        她刚开了个，却又听见刚刚的那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中间周晚还给她发过微信，不过她没回。

        但他为什么也不问理由？

        付星停好车，两个人坐在车里，谁都没动。停车场里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响声，一遍遍回响。

        宋韫珍撑着脸看他：“你是说明星恋爱不能被发现是吧，没关系啊，你是经纪人，你知怎么对我最好，不是吗？”

        一节课下来，坐到付星的副驾驶上，她还是有点恍惚。

        “我不想上这个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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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她睁开双眼，却见眼前人正是那个着黑面的古怪魔修。

        声音渐渐远去，她摸到了坚的面。宋韫珍网上伸了伸胳膊，竟然真的被人抓住了。

        “嗯，”宋韫珍打开车门，“谢谢你。”

        “你到底是谁啊。”宋韫珍疑惑地歪着脑袋，伸出手摸了摸那张面。

        他突兀地笑了声，摇了摇。

        “感应……少……”

        “也许我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果然从水中出来就清晰了许多，只听那人说：“剑尊的命咒要失效了。”

        宋韫珍直接打断：“演戏的时候，我们会有对人物的理解和导演的调度。真正入戏中，难不应该抛弃‘我’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