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你每次都没把数字改成Times　New　Roman，以后记得。”

        “感谢”这个词用的微妙，定义他们的行为是阿拉斯托对他的帮助，不是交易也不是剥削。其实阿拉斯托答应下来只是因为维吉尔比他强太多，不顺从的话感觉会死。所以就算他主动说赐予自己什么，也不能太过分。阿拉斯托沉片刻，提出一个请求：“能不能拷两份你的工作文件给我抄一下？”

        看阿拉斯托不情不愿地点点，维吉尔想起来得给他点小小的报酬：“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作为对你满足我的感谢。”

        “……那你有排孔吗？”

        维吉尔挑了挑眉，哼笑出声：“如果你不忤逆我。”

        维吉尔并不意外，他看过阿拉斯托交的周报，都是用chatgpt生成的。虽然人类的创造力不可替代，但是在写公文的领域上他Alastor的Intelligence确实比不过AI.反正这玩意又不查重，自己写的拿给他复制粘贴两句也不碍事。又想阿拉斯托给自己白嫖这么多回竟然只要拷几份word文档作报答，不禁感叹真是吃了文化的亏，这个能读威廉・布莱克的魔界莎士比亚心中对文盲萌生出了一丝同情。他说：“回我新写几份发你邮箱吧，你换一换关键词就是。”

        阿拉斯托又说：“主教，指标我实在不完。”

        维吉尔心想，别人凑指标数都是一个项目拆成三份报，所以他定合格线的时候往高了写，不允许任何一个修士在他手下划水。阿拉斯托这个老实恶魔几个报几个，还是低估了人类的参差。但是要他亲自教下属弄虚作假也不像话。主教思考了一会：“你如实了上报，我不会为难你的。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有。”

        终于维吉尔又开口了，抛出下一个问题：“你总有口腔吧？”

        还真有。

        维吉尔沉默了，时间之久让阿拉斯托心慌。阿拉斯托早就猜到，这个饥渴的男同恋恶魔想要被一异于常人形状狰狞的超大阴或者一个异于常人形状狰狞可以容纳万物的屁，但是如果想阿拉斯托的本，维吉尔只能去雷暴云单，这风暴抛瓦男能到吧！阿拉斯托把主教大人在癖上想得过于不堪，维吉尔绝无此意，首先他自己就有一异于常人形状狰狞的超大阴，另外他想容纳万物的东西明明可以用次元斩开个到另一个世界去，女娲补天的神话就是这么来的，但是维吉尔没有，所以他不是饥渴的男同恋。

或者阴，随便哪个，我都没有，因为我没有繁衍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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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阿拉斯托安分守己的在这偏远疙瘩角落享受人间美好生活，除了维持教堂运转之外一年到两场公共活动筹点善款也就算过去了，谁知维吉尔一上任就雷厉风行誓要整顿职场懒散风气，给每个教区按信徒数量划等级下指标，连每个月几场弥撒数量都有规定，完了还得整理书面材料前中后期评估反思还有活动简报要上交，以便筛选优质文章发表在本教区社交账号。阿拉斯托的文化水平挥剑三个小时不嫌累，拿笔三分钟就要死了。

        对方的黑色眼睛从自己上移开，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说：“你会杀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