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的羞窘之色被衣瑱看在眼中,心底再次微微波动,虽察觉到几分异样,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
“嗯。”神色如常的应了一声,随后衣瑱突地:“修罗噬,真的无解吗?”
夜幕已深,月光如水,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影影绰绰。
听着玄叫自己前辈,秋泽的神色一瞬间变得的复杂起来,反观衣瑱,却是异常的平淡,他只淡淡颔首,而后就轻轻拉着秋泽起,而两人的手依然未曾放开,就这样一同跟着玄,离开了玉清殿。
“不错,我们年少之时,便敢那独闯蛮荒圣殿之事,到了如今,又有何惧!”
一直沉默的听着三人交谈的玄应声,而后对着两人躬:“二位前辈,请随我来!”
衣瑱轻轻颔首,并未再开口。
说着,衣瑱顿了顿,又:“掌门真人说的这二人,确实同我与师弟容貌相似,但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容貌相似之事虽然罕见,却也并非没有。”
天成子这话,叫秋泽有些愣神,眸底亦不自觉的出几分怀念复杂之意,手再次被了,待回神之时,旁的衣瑱已然开了口。
天成子面色如常,也并未再多言,只是他心底对于衣瑱的话语,仍是半信半疑的,只因眼前这个人,除了格有些变化之外,完全就像是他的徒儿万剑一年长后的模样。
“是,掌门真人。”
“不认得,我与师弟避世已久,现下青云门中,已无认得之人。”
“速将真雩、郑通二位首座请来。”
下一刻,一个童便自殿门外走了进来。
闻得此言,秋泽面有惊色,他颤声:“师兄,难你想……”
天成子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神情难辨,良久,他唤了一声,“白石!”
掌门真人有令,召回下山追杀魔教余孽的青云门门中弟子,以免追杀得过远,遭遇意外。
“师父。”
“掌门真人。”
,谁也不曾抽离,就像他们今后彼此的命运,交缠着,未曾再分离。
秋泽一怔,紧接着便下意识的摇了摇,而后他认真:“确实无解,百年来我踏遍各,也只寻得一点缓解之法,至于全解之事,早已不敢期盼,如此痛苦,也该是我受的。”
天成子见此,转对着玄:“玄,你带着二位阁下去客房安置。”
一声轻叹自不远的另一张榻上传来,下一瞬,衣瑱的影便已至秋泽榻前,他望着对方,未曾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上了榻,将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的秋泽抱在怀里,无声陪伴。
“嗯。”天成子冲玄微点,随后他看向左侧下方之位,两手依然搭在一的衣瑱与秋泽二人,神色复杂难明,最终他还是对着秋泽开了口:“不知这位阁下,伤势如何?”
“不知二位可认得我门下的二徒‘万剑一’,还有无山师弟的亲传弟子‘苍松’?”
东方破晓,朝阳初升,秋泽一睁眼,便望进了一双广阔星眸,而后便发觉自己竟被对方牢牢抱着,面色霎时红了起来。
秋泽躺在榻上,牙关紧咬,浑轻颤,显然,修罗噬的痛苦,再次来临,只不过片刻,汗水就已浸了他的面颊。
眼前的场景,竟同当年莫名的重合了起来,秋泽轻声一笑,亦是一字一句:“敢!我如何不敢!”
时间飞快地逝,一直未曾再有动作的衣瑱,忽地摆了摆手,而后转望向殿首,原是始终在入定调息的天成子,此时已睁开了眼。
望了一直未曾言语的衣瑱一眼,秋泽回:“掌门真人但说无妨。”
衣瑱沉了片刻,忽地:“蛮荒圣殿———修罗塔冥渊,或许,那里会有解决之法。”
“确是,现下魔教虽退,但门中战后之事繁多,恕招待不周,二位阁下若无他事,不如在门中休憩几日再走。”
说着这话,衣瑱定定望着秋泽,抑扬顿挫:“师弟,你可敢啊?”
“那便好,只是我心中尚有一疑惑,不知两位阁下能否解答?”
“是,师父。”
片刻后,真雩与郑通两位首座便到了玉清殿中,三人商议片刻,一个指令便传了出去。
“劳掌门真人挂怀,我调息片刻后,已无大碍。”
“师兄。”
秋泽面色如常的应对,只是他的耳却红了起来,眸底深,更有几分不自在,只因衣瑱的手,依然着他的手不放,这叫他多少有些羞窘,只是不待他多想,天成子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