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上是无边无际的碧空，脚下是层层叠叠的云气，大风自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刮得人脸生疼，如此场面，一般人怕是早已面lou不适，仪容不整，但对于衣瑱与秋泽这般修为高深之人来说，却已无甚影响。

        此时，秋泽御剑动作未停，眼中却liulou着几分无措，只见他飞快地看了一眼shen侧的衣瑱，紧接着又垂首望了望两人交握在一chu1的手，面上神情颇有些恍惚。

        想到自踏入玉清殿，直至离开后，到了此刻，衣瑱竟都未曾放开自己，纷乱复杂的情绪便不停地在脑海中翻涌。

        万师兄，你这般，叫我如何是好？

        “右。”

        耳旁突来的声音，使得秋泽回过神来，而后他本能一般，听从对方的话语，调整了御剑的方向。

        视线停留在秋泽脸上未曾移开，衣瑱紧了紧握着对方的手，神色如常dao：“在想什么？”

        “没什么。”

        秋泽下意识的回答，但此话刚落，彼此目光相接，望进对方那双仿佛dong察了一切的包容眼眸，心tou涌上酸涩之感，秋泽垂首，低声dao：“方才那个万师兄的一拜，我如何受得起。”

        乍一听得此言，衣瑱眼中先是liulou出几分无奈，但随即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变，瞳孔一缩，而后竟少有的怒dao：“你如何受不起，便是我的一拜，你也受得起，况且在他眼里，他的师弟，是那一个苍松，不是你！”

        这话如同惊雷般落在秋泽心上，面对衣瑱少见的怒火，他无措又慌乱，口中已下意识dao：“师兄，我知dao，他的师弟不是我，可是，在我眼中，他也是另一个你，我只是有些不适应。”

        秋泽慌乱的言语，盛满了不安的焦急眼神，叫衣瑱xiong口翻腾的郁气渐散，少顷，他rou了rou眉间，缓了语气：“抱歉，师弟，我…”

        下面的话还未出口，便止在hou间，原是秋泽猛地捂住了衣瑱的chun，摇着首，轻轻唤了一声，“师兄！”

        明白对方不愿他说这些歉意之言，衣瑱心底便是一叹，他微微颔了颔首，抬起手来，将秋泽的手拉离chunban，反手握在掌中，异常平静dao：“若实在不适应，师弟可以试着将我同他看zuo两个人，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

        这话衣瑱说得是波澜不惊、毫无起伏，可却叫一旁的秋泽心tou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楚。

        “师兄…”

        这一声han着无尽痛意的呼唤，重重的砸在了衣瑱心上，而对方接下来的话语，也叩开了他那死寂已久的心。

        “不，师兄，他虽是另一个你，但你跟他，对我来说，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我的万师兄，只是你。”

        说到此chu1，秋泽停顿了一下，他望着衣瑱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眸，话语渐渐变得嘶哑与哽咽。

        “重逢以来，师兄你虽未提及当初如何被救，又如何会困守于祠堂，我却也有几分猜测，这一切，定然与dao玄那人相关。”

        秋泽深深吐出一口气，恨dao：“若我猜得不错，他在人前杀了师兄，人后却又偷偷救下了师兄。”

        言至此chu1，他垂首，忽地勾起嘴角，lou出一个han着自嘲意味的笑，“事到如今，我还是恨他，恨他伤害师兄，可却又真心谢他，谢他最终救下师兄，只是苦了师兄，百年来被困守在那方寸之地，定然十分的难熬，可恨我不能以shen相替。”

        一声叹息自耳边响起，紧接着，一gu轻柔的力dao将自己的下颚抬起，眼前早已一片模糊，对方的神色亦看不太清，秋泽只能感受到，他hua落在肩tou的一缕青丝，被轻轻挑起，拢至肩后。

        凝视着眼前这张被泪水浸染的痛苦面容，衣瑱恍然如昨，他想起当年玉清殿中，眼前人也是如此刻一般，悲他所悲，痛他所痛。

        无数画面在脑中一一闪过，最终化为云烟，心tou蓦地一松，衣瑱忽然勾chun一笑。

        这一笑，犹如久逢甘lou，春回大地。

        “往事已矣，师弟，如今你我得此机缘，若还困苦于昔，岂不枉费。”

        此话说完，见对方依然睁着那双泪眼，怔怔的望着自己，衣瑱眼底笑意顿时深了几分，松开nie着对方下颚的手，而后不见他如何动作，一方巾帕便出现在手中。

        眼前人久违的笑颜让秋泽晃了晃神，直到感受到脸颊上轻柔的动作，方才回神，下意识dao：“师兄，我自己来吧。”

        瞥见对方通红的耳gen，衣瑱并未多言，默许的任由秋泽拿走自己手中巾帕。

        秋泽ca着脸上的泪水，脑中思虑却未停下，他在心底默念了一遍方才衣瑱所说，突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