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我当个开开心心的天下第一。”谢云看向抿不语的李忘生，“后半段简单，当年名剑大会夺得残雪，勉强算作个天下第一。可这前半段……”他轻笑一声，“‘开开心心’，师弟，我要如何到？”

        如何到？李忘生在心里问自己。如何到？师兄啊，我亦被翳障困了太多年，你问我要如何开心，当真是所问非……

        他忽然一个激灵。

        “师兄，”他急急转向谢云，“他还说了什么？”

        他不自觉地扯住谢云的衣袖，迫切想要知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团星火亮了微光，漆寂长夜忽然显出路的方向。绝望的旅人向前飞奔，用他最后的力气追寻希望。

        “他说，”谢云望向他的眼睛，“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李忘生接过话尾，攥着剑穗撞入谢云怀中。

        “师兄，师兄……”他皱他的肩领，沾他的衣袍，那几簇鹦鹉羽蹭得他发，笑意止不住地攀上角。

        喜极而泣，原来是这种模样。

        “他说他喜欢我。”谢云话中也藏着笑，“是真的吗？”

        “真的。”李忘生抬起，与他前额相碰，鼻尖相抵，“真的。”

        谢云吻住他的。

        久旱逢甘霖，原来是这种味。

        谢云在他间大肆侵略，紧接着顺势把人推倒在石面上。他把李忘生压在下，亲得他干张着嘴却不上气，只能从鼻腔中发出难耐的呼鸣。他最后狠狠在人尖了一口，随着响亮的水声撑起，欣赏那人红赤的双颊、亮的口。

        这是他的李忘生。

        他下了。

        “师兄，”李忘生虚扯着他的手臂，“我好热。”

        “春寒料峭，积雪未，如何会热？”谢云伏在他上，感受到他膛蒸腾的汗气，“清冷的玉石，怎么也会发？”

        “不太对劲……啊！”

        谢云的手隔着衣服在他下腹游走，“你也想要我，对不对？”

        “别摸那里，不能在这儿……”

        “你的经脉乱了。”谢云覆住他的丹田，窜溢的真气无需切肤也能感受清楚。“心障已破，师弟，你要冲上内景经三重了。”

        谢云亲吻着他的眉眼，心狂喜已经难以压抑。

        你的苦闷与枷锁，你的开心和快乐，都是因为我。

        唯有我能破开你心中雾瘴。

        而你于我，亦是同样。

        谢云动手开始扒他的衣裳。

        “师兄，师兄……”李忘生试图抓住他的手臂，然而他此时内力紊乱、气力难聚，本阻不住他。“我们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