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玫瑰窗,彩绘玻璃忽明忽暗,光影人像斑驳迷离。
“不知,”那一个很坦然,坦然得像块刀肉,“看他运气吧。”
安置殷朝的地方,是拥有和首领室相同安保等级的密室,所有的侦测装备都是最先进并且每周进行检查维护的,而且相比起在高层的首领办公室,地下密室连只蚊子都不一定绕得进去,唯一的活物可能就是不小心迷路到地下几十米深的蚯蚓。而中原中也原本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情人居然绕过了无数的障碍从一个密室来到另一个要地,个中猜想叫人骨悚然。
再没忍住笑,红蝶在眼尾欢快振动纤薄的翅翼,他温柔地说:“我只承认前面的那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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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殷朝才没那么明白人心呢,他只是单纯的顺着太宰治,任由他从自己上拿走又扔掉。至于现在这一个别扭古怪孩子气的首领,那完全是这一个殷朝的手笔:
然而中原中也完全没有突然被艳遇的荣幸,他要是只猫那一定浑的都被惊吓得炸开了,暗红色的异能力在周亮起,重力使眨眼时间便冲到来人面前,将人掐着脖子压制在地上,肉与地面碰撞出沉闷的响动。
于是这一个知趣的把话题扯开:“虽然这么问显得我有点无能,不过你怎么确保他一定能找到合心意的那一个?”
“所以,你又看上他什么了?”
“唔,不要紧张,”闷咳几声,美貌的少年对中原中也温和,完全不在意他脆弱的脖子正在一个凶名赫赫的黑手党高层手里,轻轻一发力就会有一个漂亮的人落地,“如果我对太宰有恶意的话,完全不需要等到现在才出手。”
是传说里的怪踏人间万种声色风情款步行来。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唔——!”殷朝颊上浮现一点晕红,这人被遽然攻击,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抓住自己的领口,省得没有牢靠系带的浴袍散开,漂亮的少年被赭发的黑手党干压制在下,略长的乌发垂落,衬得容色更如雪如月如白瓷之上点胭脂。
但真正让中原中也过激防卫的原因是他在对方上感受到了庞大深重的,如同暴雨将至前云山般的重压,又像循死而来的鸦群盘旋鸣叫,尽杀苦寒日月。
他没说自己是谁,也没说来这的原因是什么,中原中也却莫名其妙先相信了这应该就是太宰治养着的那只“金丝雀”而不是什么试图刺杀港黑首领的人伪装的,也相信了“金丝雀”本人不会伤害太宰治。不过也是,毕竟这个家伙和那条青花鱼是情人的关系,就太宰那副拥有恋爱失去智商的样子(成为首领还是个热爱自杀的混虽然当上首领之后开始收敛),要是枕边人出点谋杀的意思怕不是还没洗干净脖子就给送上人了。
毕竟谁还没有点小脾气呢?有着一模一样思维的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神情里找到了让自己满意的东西,居然都有些忍不住笑意,仿佛看见了某只黑色猫猫未来淹没在无数个“殷朝”的苦海里挣扎,连耳朵都垂下来贴着脑袋的蔫哒哒样子。
他陷入思索,没注意手下用力。温的手指落在中原中也的手上,棠梨一样的青年
中原中也第二次见到那个“小朝”的时候,对方就在幽深的走廊里靠着墙站着,微带些困倦地垂着睫,眼尾赤色的蝶敛翼停在漆黑秾丽的睫上,像动春色遭霜雪一霎凝冻,以中原中也良好的视力甚至能看清对方锁骨上浅粉的吻痕,虽然对方很懂礼节地把自己用浴袍包裹得严严实实,但风情恰好便在一点说还休半遮半掩,宽松袖口下手指修长肌肤白,像着霜雪的瓷釉。
……危险!极度的危险!紧绷的神经嘶叫,让素来果断的重力使在第一时间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