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寿瘟孽物的族首领——竟当着一仙舟云骑的面说自己要灭了手下族?”
接着又刻意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瞪圆了眼:“难不成……在下的竟是这样令您满意,可真是有些受若惊了。”
一通尖锐的阴阳怪气下来,龙裔却是丝毫唯有恼怒的迹象,反倒是上微微前倾,异瞳兴奋的发亮,满是兴味的表情让景元忍不住发麻,下意识想要后退,但显然浴池中的空间退无可退。
“一分,”泽青干脆的承认下来,随即角微挑,“这族的小家伙们不过是前段时间偶然遇上的零散战败兵,它们的牧场适合我些研究,便留下了。”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接下来的话却让景元不寒而栗:“它们可算不上丰饶民——满脑子都是药师的宇宙垃圾可没什么意思,我想着总归是需要些能杂事的听话家伙,尸便用来了些「能动的死人」,或许该叫活死人?算了无所谓。”
“……!”
景元一时说不出话,明明温的汤池中,他却觉得冷的让人颤栗。
那自我到极致的龙裔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态度倒是愈发和煦:“你若是心里有疙瘩,虽然并不擅长,我也可以威胁威胁你。”
他认真思考着怎么威胁人最有效:“嗯……仙舟的云骑俘虏除你之外还有几个,有的死了,但还剩几个,你若是答应陪陪我,到时你们还能一起回家不是吗?”
“除牧场的研究外的事我向来不,而且活死人还留着生前的思想,以你们的仇敌关系——欸等等,那它们应该还算丰饶民?”
景元显而易见的动摇了,他紧紧咬着牙:这当然极为可能就是龙裔在耍着他玩,可能这人本早已将所有云骑杀了,或者就是想看看他满心希望最后又坠入地狱的悲惨模样,或者其他随便什么理由......此人可是这族的首领,虽是不朽龙裔,又说这些孽物是制造的活死人,但其中有什么纠葛岂是一张嘴随便说说便能轻信的!
少年云骑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没有了犹疑。
见他如此神情,泽青歪歪,暗红的发丝落,他看着眼尾泛红的白发云骑:“唔……还不够吗?那不如之后将你杀了丢给那个罗浮剑首?她的年岁也该堕入魔阴了罢,虽然不知你们关系到底如何,若是将你的尸扔给她说不定——”
听他提及师父,景元按捺住心中的惊惶,主动打断,“阁下的要求我明白了,要如何‘玩’……都随你心意!只是希望到时能信守承诺,放我等云骑归去。”
见他未应下先前对与剑首何种关系的猜测,只强调了云骑俘虏之事,泽青也并不在意。还是那句话:丰饶民与仙舟联盟的破事他不感兴趣也不掺和,这族也差不多玩腻了,如今他感兴趣的只有这只小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