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好像是这样。”小狗连连点，然后声音降了一个调，问，“是什么意思啊？”

        但是小狗出奇地贴，什么也没说。

        说罢就摔门而去。

        我忍俊不禁，逗他，“什么什么意思？这不是字面意思吗？我，和我，”我比划了一个转圈圈的手势，“周旋了，很久，还是，要我。”

        结束的时候他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时候我的心情已经被内啡肽拯救得差不多了，就斟酌着开口，“因为我的……特吧，比较特殊，这不重要，反正我无法接受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然后跟我妈小吵了一架，仅此而已。”

        最开始我觉得他这样还烦的，因为我不喜欢为了另外一个人调整速，而且我本来就不是为了科学地锻炼，只是一种情绪发而已。但是他跟了一会儿我又觉得还行，反而比往常跑的时间久更多。

        “够了，”我冷着脸打断她，“我男的喜欢什么？没有男的的时候我活的好的，咋有个男的我就得先他喜欢什么了？”

        “大差不差吧，但是还没神分裂。对，就是还没神分裂的你，的每一个人格，他们之间相互打架，在情感与理的拉扯之中，最后逐渐确定了自己，忠于自己，成为自己，也就是‘我’。”

        “你别赔礼不赔礼的，这是人基本的礼数问题。”

        “因为……‘我’是有很多侧面的，在佛教里面，一个人是由很多‘我’组成的……在这里你可以不把它理解为一个人称代词，就是不理解为自己，而是理解为自己的一个侧面。就是……单纯由情感构成的我，由理构成的我，还有其他别的什么构成的我。”

        只能勉强算对，我十分勉强地点了一下。

        “多重人格？”小狗问。

        然后在电梯间遇到了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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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我周旋久，宁我？”我看着他努力想要表达自己看法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那咱们也有的不合适的地方，他也有的不合适的地方。你改天拿点什么吃的喝的，或者你们年轻人喜欢用的东西问问他，赔个礼、不是，说两句和话，你们是不是就不这么尴尬了？”

        很好，刚刚我说的话他肯定听到了。有的人她看上去活着，其实内心已经死了。

        总之跟他相的还算愉快，就忘记了本来想要跟他提辞职这件事情，又约了明天早上一起跑步。

        我心里难受的紧，一难受我就想跑步，我在玄关把鞋穿好，大声地冲我妈喊：

        这绝对就是想说赔礼歉吧？我死鱼眼没压住，向上翻了个白的。

“我没甩脸子。”我反驳了一句。

        “这回真的懂了。”小狗笑眯眯地说，一双狗狗眼亮晶晶的，“你真的很厉害诶，我原来怎么也学不会这种东西。”

        “你看看你，姑娘家家的，天天一副这样的表情。女孩子呀，要会……嗯，伪装，这男的吧，就喜欢……”我妈还要跟我分享一些她的什么恋爱心得，我听得只觉大。

        “行，不算甩脸子，反正就是没关照也不合适对不对。”

        小狗陪我一起跑了步。

        “我的喜好是最重要的，其他所有都得为此让步！”

        “嗯？”现在想来，小狗当时的表情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喜，他嘴角比ak都难压，“啊，是这样吗？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吧……呃呃，我是说，不恋爱也没什么。正常与不正常什么的，本也只是外界的一个定义吧？有时候别人总喜欢把一个人的格归咎于他过往的经历，认为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创伤，或者家庭怎么怎么样的，但是我觉得与那些无关，自己始终是自己……”

        我是那种两个人什么也不说也不会感觉尴尬的人，反而是要没话找话才会让我觉得难受，所以不小狗此前无故徘徊在我家这层，且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我都不爱追究，也不喜欢细想。

        这是因为我过去的一些个人经历，这里就不细讲了，反正我对于三次元真实的男整报以一种不太好的观感。再加上我边铜率蛮高的，所以我一度以为我会找一个合眼缘的跟我妈出柜――虽然目前为止我的心平静如水。

        “嗯？是么？我觉得你很会转化呀，如果你不说多重人格之类的，我还想不出一个更加白话的解释。”我还向他举例了我小时候，用文言文翻译文言文的光荣事迹，对我来说他们真的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行行行，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