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老师,你其实是虫子吧?”星在模拟宇宙里饱尝真蛰虫之苦,现在看到会分裂的东西就害怕。
众人打量着两个丹恒,二人就像镜子中的对影一样别无二致。景元抱着手臂,他一开始怀疑书房的丹恒是某种高阶的持明蜃影,但是经过他的反复观察,这个人与白带来的丹恒都是活生生的人。
星决定加大难度:“丹恒老师有的时候在智库拉绳子是为什么?”
“睡觉。”“睡眠。”
被指到的那个丹恒立即就明白了,“他”是丹枫。正准备舒一口气,但又发觉不对劲,“更接近”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另一个丹恒也是丹恒,只是距离丹枫更远吗?
“口误?”景元挑眉,他虽然内心希望丹恒对自己别太生分,但是倘若真的不称呼将军衔,反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违和感,“开拓者,作为星穹列车的痛板,你怎么看?”
“三月。”“小三月。”
“将军,阿刃是谁呀?”白扯着将军的袖子问。景元眉拧在一起:“…丹恒哥哥的朋友。”
“嗯,”景元好像也发现了什么,语调恢复了平日轻快的风格,“展开说说吧。”
“阿刃,就是刃啊,”另一个丹恒解释起来,耸耸肩,仿佛不在状态的是其他人,“悬赏八十一亿的星猎手。”
“阅读。”“看书。”两个丹恒异口同声地说。
竖成一条,“来说、你比他强。”
此时、两个一脸无辜、一模一样的丹恒站在刃面前,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间的噪音。连卡芙卡以前带在边的那个小女孩也在,看来不是小事。
“刃。”“阿刃。”
他又看了看两个丹恒。
“刃,依你看,哪一个是呢?”景元问。
“两个丹恒老师都很真!只看外观看不出差别,我得问几个问题。”这里又不是模拟宇宙,因此这个新的丹恒也不可能是什么奇物变的。
此时、开拓者(作为列车的代表)、白、在丹鼎司的丹恒、在神策府书房的丹恒,还有景元,五个人在神策府开会。
“'阿刃'?”星狐疑地问。
“诶?”我是金人?丹恒疑惑,他隐约从刃的眼神
“三月七的昵称是?”
星又问了几个来回,没有丝毫突破。她有些沮丧地挠着发,像一只抱着不知所措的小浣熊。两个丹恒看见这情形都觉得有些稽。
不过要说谁在识别丹恒上术业有专攻,那还得是刃。因为神策府的默许,刃可以在罗浮自由活动,景元想要也能联系上他。
“阿刃是什么意思啊?”丹恒发觉了破绽,他难是星猎手安排来的。
03.
刃围着两个丹恒转了两圈,上上下下都仔细审视了一番,几乎要用视线把他俩烧穿。
景元颔首,算是同意了。
“我比他高并不能说明我是伪物,而且一次口误而已,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书房丹恒辩解。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景元问。
在仙舟过往的案例中,曾有寿瘟祸祖的信徒以丰饶之力复制活人的伪物,试图以此作为间谍安插进罗浮,好在被云骑军识破,这才没有酿成大祸。现在丹恒变成两个,景元不免怀疑其中有一个是假的。通这里,两个丹恒都坚持自己才是真品。
这下其余三人都打起了神,连其中一个丹恒都不可思议地看向另一个。那个说漏嘴的丹恒一只手作拳遮住自己的嘴,更显得盖弥彰。
“你……”刃举起手指了指,“更接近'他'。”
“唔……丹恒老师空闲的时候什么?”
刃红色的的眼睛在眼眶里左右转动,两个丹恒都紧张地看着他,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你,”景元指着自己抓到的那个丹恒,“你比他高了一点点,而且你称我为'景元',而不是'将军'。”
“其他的就没有区别了。”白好奇地先看了看之前在丹鼎司按摩的丹恒,然后又转移视线打量被景元揪过来的丹恒。二人神态动作如出一辙,如果他们面对面拉着手转几圈,没人能再分清他们谁是谁。
景元撑着,虽然嘴角还是上翘的,但是感觉不到笑意。
不愧是持明族尊长,虽然是治疗系但是已经有了“强就是美”的观念了。
星抓心挠肝了一会儿,又想出一个问题:“你怎么称呼我二舅?”
如果不是幻觉,怎么会有二重出现在眼前。但如果是幻觉,这未免也太真实了。他能看到丹恒的颜色、嗅到丹恒上的香味,还能听到丹恒的声音。不会认错的。
“金人,”刃指着一个丹恒说。
“景元,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点事?”刃阴阴地问。为了防止他给白留下心理阴影,景元提前叫星把孩子送回鳞渊境。临走前白还好奇地回看,想分辨出哪个丹恒是真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