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凶手给书棠送刀、送书封，今天又在人群中送书，还完成一起远程控作案，陈阎深知凶手是一个非常谨慎小心，计划缜密，心思深沉的人。

        “地市医院，那不是泉强儿子在的医院吗？”陆天海说，“可泉强一案和这个案子没有关联啊。”

        “不一定。”陈阎深发现他犯了个很致命的错误。

        张大鹤的死因基本已经能断定不是为了灭口，但这三人无论是年龄、生活圈子还是职业爱好就没有相同的地方。

        的确。

        这一点在祝美珍的聊天记录里也有现，他善于揣摩人的心思，知如何用言语鼓动人的情绪。

        “她”开始收线。

        “‘M’不是杀死祝美珍的人。”陈阎深思路从这一刻豁然开朗，“‘M’和杀刘聪张大鹤的，才是同一个人。”

        “医院。”陈阎深忽然意识到某个被他忽视的细节。

        “地市医院对凶手来说一定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宁姐说，“但如果只凭借这一个线索，范围太广泛了。”

        “张大鹤……”于队也跟上他的思路，“他儿子儿媳一家也在地市医院工作。”

        陆天海挠：“都……被那把古刀杀了？”

        吴桂丽杀害泉强一案不是凶手所为，不代表他们之间就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地市医院是三甲医院，日量巨大，每天接诊的病人都不是一只手数得清的，且不说本地人，前往这里治病的动人口都不少。想从这里当作缉凶的突破口，难如登天。

        祝美珍的出现，令三人的背景有了共同之，陈阎深捕捉到这一细微交集。

        对方甚至于不挑男女老少，三个受害者是真的从各种方面都毫无交集。

        于队盯着那些断断续续的聊天记录：“祝美珍、刘聪和张大鹤三个受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共同点？”

        “我没说要从这里下手。”他把手里的水笔转了下，放进笔筒，“三个人都和地市医院有过交集，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人最痛苦的不是生来贫穷，而是曾经爬到上社会汲取过一口来自金钱物的诱惑，又重新被打回社会底层。

        也和书棠提供的证

        陈阎深迅速翻刘聪的资料：“刘聪来镇上之前，曾经过医疗械经销，主要销售对象是地市医院。”

        由奢入监，有时不止是难，更会令人发疯，丧失理智。

        “都很需要钱？”宁姐说。

        凶手挑选作案对象的依据是什么？

        于队立抬：“什么？”

        宁姐面无表情：“你觉得好笑吗？”

        “祝美珍大学专业是护理，在主播之前，她被派去地市医院实习过两个月。”陈阎深仔细过目对比几个受害者的详细资料。

        陈阎深确认信息后，把地市医院写在白板，用红色画了个圈。

        单凭张大鹤和刘聪两个被害人，陈阎深或许还没能注意到这一点，毕竟张大鹤没有离开过镇子，他和地市医院之间隔着一层间接关系。

        还真是。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刘聪一案没有打斗挣扎痕迹，张大鹤更是亲自把凶手送进那栋老楼。

        于队：“……”

        看见祝美珍发出去询问“M”如何让直播东山再起的那条消息，陈阎深明白这一刻起，凶手的所有布置都有了成效。

        “我说的是实话呀，古刀的秘密咱们也还没破解。”陆天海，“难不成……总不能这两人也看过祝美珍的直播吧。”

        他们一直没在这个方向过推论，因为刘聪和张大鹤的死没什么多于联想空间，现在多出来的线索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