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无法思考,没有感知力,像个关闭了所有感受的木。
可不吃又会难受。
有陈阎深在边的时候就好办,他吻她,抱她,用尽耐心安抚她,让她咬他抓他挠他,怎么用力也不会眨一下眼。
然后狠狠她,直到她被到疲力竭,昏睡在他怀里。
这样的睡眠最安稳,最舒服,一觉睡到天大亮,再跟他交换一个早安吻。
可惜不是每天都能有。
但书棠觉得奇怪,听陈阎深的语气,倒仿佛像问她为什么要吃药。
“你的药洒在外面了。”陈阎深把地上的半包药捡起来。
书棠缓慢眨了眨眼,撑起子。
药洒了?
她打开过这包药吗。
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循着陈阎深的动作,书棠看见那个被她打破的杯子。
尖锐瓷边角刺激到脑中某些神经。
陈阎深弯腰把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捡起来,收拾回它们本该在的地方。
书棠的鼻息加重。
在书家,她是被规训的联姻工,一切言行举止都要符合规矩。
所以她克制,她伪装成柔弱没有脑子的菟丝花,压抑所有不适合“书棠”的举动,直到这种压制随着时间烙印在记忆里,每每出任何错误行为就会神经反一般停止。
这样的生活让她极度痛苦。
现在她只想破坏。
打碎一切。
破坏掉。
连她自己也破坏掉就好了。
什么都全摧毁。
书棠咬住下,靠到门上,紧的五指仿佛要掐进肉里。
忽然,手中被进一样东西。
是一个瓷盘。
她怔忪半秒,抬对上陈阎深的眸子。
陈阎深弯亲了下她脸颊:“还有力气吗?”
“嗯?”书棠发出迷蒙鼻音。
“有力气,就把它砸了。”陈阎深说。
书棠张了张嘴,理智与规训对峙,手臂有些发抖:“可是会……把房间弄得很乱。”
“没关系,乱了就乱了,不比你高兴重要。”陈阎深握着她手腕,让她对准墙,“你想砸,那就砸个尽兴。”
她还不动,陈阎深等了几秒,把那个盘子拿过来狠狠朝墙上一掷:“怎么,砸东西还用我教你?”
“哐当——”
清脆碎裂声。
瓷盘四分五裂,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