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棠转，想看他怎么解释。

        “星象？”冯星月面色忽然一变，“没……星象的话……我比较喜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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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阎深走过去问了句话：“你和孟雨在你们初中班上，谁的成绩更好？”

        陈阎深：“你胡编了什么？”

        正好他们此行也是要去找孟雨父母的陵墓。

        “我，我当时只是胡编的，就想故意吓唬一下她而已。”冯星月开始心慌。

        刚才的话她也听见了，询问历史相关信息是书棠的主意，现在问出东西也在她意料之中。但她不觉得孟雨还会找冯星月。

        在此之前，能和古物联系起来的只有港城那位富商，现在又多了一个孟雨的父亲，绝对是很关键的信息。

        两个都代表命运，和他们在网上发现的那个账号留言一致。星盘图对应的不是什么好的意图，象征着厄运。

        最关键的信息还是在地市医院。

        陈阎深“嗯”了一声。

        陈阎深都没回，坐上驾驶位，面不改色地胡诌：“凶手一直盯着她，近期可能还会发讯息联络。”

        对冯星月的复仇，孟雨早就在高三那年已经完成了。后续这么多被害人，则是在孟雨大一车祸后才和她产生纠葛的。

        “我们会的。”宁姐在局里就给她了不下十次保证，从车里探，“你放心，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你任何时候打电话发消息，我都能收到。”

        因为和她的名字有关。

        星月，两个字都和星象脱不了干系。

        她说完，问陈阎深：“你为什么想知这个？这件事和她杀人有关联吗？”

        “作案人的情况，我有必要尽可能详细了解。”陈阎深没打算给她解释，“她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星象？”

        “听说她考上港城大学，我还惊讶的。”冯星月说，“不过我以为她会读历史系，既然她爸这一行，那不是该继承家里的路吗？结果她没有。当时说的多半是牛。”

很多次，要求警方保障她的安全，要不是实际条件不允许，她都想就待在警局里不走了。

        “不怎么样，至少知了她父亲也爱古玩。”书棠对陈阎深。

        小卢问：“陈哥，你刚才是怎么发现孟雨成绩有猫腻的？”

        陈阎深走回书棠边。

        回答完，她才注意到这是之前在警局和女警员一起问过她问题的警官之一，但这个男人看起来最不好惹，问话过程中也没有发言。

        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害怕孟雨会再次找上她。

        堂堂刑侦大队长，总不能说要把她揣兜里挂腰带上才放心这种话。

        陈阎深也蓦地意识到了这件事。

        陈阎深拉开车门，让书棠坐到副驾驶。

        后座的宁姐看了，愣住：“陈哥，书棠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冯星月咽了咽嗓子，“我说她这么土，肯定是命里和镇星犯冲，这辈子沾上土相关的东西就会倒大霉。”

        留意到是一回事，能真的联想到那么细致入微，诱使冯星月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透出重要信息，又是另一回事了。

        很有可能，是在孟雨大一又发生了什么，让冯星月的那句话一语成谶。

        那张刻在古刀上的星盘图，陈阎深找专家研究过，上面是第十二和镇星，也就是土星。

        因为这次考试，冯星月和其他人在很长时间都拿这件事挖苦嘲笑孟雨。

        陈阎深：“你给她算过命么？”

        “警官，我真的是乱说的，我什么都不知，也没有想诅咒她，万一发生什么，你们一定要及时来救我……”

        “噢，也是。”小卢毫无犹豫就相信了，只有早先猜出过二人关系的宁姐视线忍不住往两人上打转。

        书棠却不认为这会是最主要促使她杀人的因素。

        “孟雨初中的时候成绩很差的，不知她高中怎么突然就好了，可能是懂事了？”冯星月说，“我们班主任是历史老师，她初中最差的就是历史成绩，还牛说她爸是搞古玩的，结果历史只考二十几分。”

        孟雨更多在意的是命运，命中注定，而不仅仅是星象。

        关于案情，古刀和他们找到的星盘图样之类的细节，警方没有在网上公布，冯星月自然也就无从知。

        “她发现的。”跟故意炫耀和带着某种更亲密宣誓领地的意味似的，陈阎深握起书棠的手腕，当着两人的面摇了摇，“以后案件情况都可以和她讲，这是我们编外军师。”

        他看似问得无心，是冯星月自己脱口历史成绩的事交代出来，但实际上小卢和陈阎深去走访那所初中时，这件事早就被他留意到。

        冯星月毫不犹豫：“当然是我。”

        再次得到保证，冯星月才终于肯坐上出租车回家。

        冯星月不是傻子，锐觉察出陈阎深问的问题不一般。

        或许冯星月和孟雨使用这把凶有某些关联。

        在她的认知里，或许她杀的这些人都是命中注定要死的，而书棠也是上天派来见证她完成这些作品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