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当天早上,你被悦悦晃醒。刚一有反应,杵在床边的小姑娘就着急地问“您怎么还在睡呀?!今天还要开例会的!”
噢,例会。好像确实,今天是周一。
你累了一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刚想rourou眼睛,肌肉瞬间爆发的酸疼便让你迫不得已停下抬手的动作,只能死尸似的ting在床上,慢悠悠地缓和。
昨天zuo得实在有点过,都没来得及穿衣服就光溜溜地睡觉了,但此刻shen上却裹着干净清爽的睡袍——应该是李泽言帮你穿的。
挣扎了好半会儿你才艰难睁眼,慢吞吞地坐起来,靠在床tou。
张嘴想说话,结果第一声没发出来,使劲清了清嗓子后才发出沙哑到极致的声音:“呃…咳嗯!几…点了?”
“八点了。”悦悦哀哀怨报时,嘴上叨叨着提醒你今天行程,手上也没闲着,将准备好的蜂蜜水递给你。
她昨天被安娜姐告知早上来叫老板,心思活络的小姑娘一猜就猜出来个所以然来,今天早上看,果不其然——喝多了。
接来悦悦递过来的保温杯,你慢吞吞地灌了小半杯才觉得好受些。
忽视她在耳边的絮叨,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所有能证明你和李泽言一夜荒唐的痕迹都被收拾干净了,衣服、套子、空的矿泉水瓶....一切都无比正常,好像住在这里的主人真的只是单纯睡了一晚。
你敷衍地点tou应着,等她说完了晃悠着去洗漱,站在盥洗台前特意扒开睡袍转着圈地看自己shen前shen后——很好,连个指印都没留。
这个事实又引出下一个不切实际的联想——李泽言还是不是男人?
自控力未免也太过强大,让人不爽。
低tou用凉水泼脸后你整个人清醒不少,正准备和悦悦要衣服时发现小桌上的红酒和酒杯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叠得整齐的新衣。
居然连内衣内ku都备了,也是成套的。
你挑了挑眉,将浑shen酸ruan的无力掩盖成醉酒后的不适,穿好衣服。
等到上了车,将房卡递给悦悦时你状似无意地问了句:“这shen衣服是你带来的?”
悦悦摇tou,想了一会儿“应该是安娜姐吩咐送来的吧。”
你“嗯”了一声,靠着座背闭目养神。
那之后的几天你除了忙工作,就只有chu1理前任的事儿耗了微不足dao的时间。
其实严格来讲并不是前任,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正常谈恋爱的情侣关系,而是BDSM游戏中的主nu关系。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不上出轨,但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行为比出轨更要严重。
对这一行为,另一方当事人的借口是——他憋得受不了了。
所以呢?
那又如何?
正常的游戏有正常的游戏规则,非正常的游戏自然也有非正常的游戏规则。作为这场两人之间非正常游戏规则的制定者,你有权对他zuo任何在规则范围内的事;作为奇迹集团的现任掌权人,你更是有无数手段治他。
但你自认为作为守法的五好公民,还是用法治的手段维护自己的权益比较好。
所以……
“13xxxxxxxxx,我律师的联系方式。”
公司高薪聘请的法务团队自然也要解决老板的私事,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你闲了几天,便收到他被以信用卡诈骗罪立案的消息。
只是……李泽言一直没来信。
你在委托书上签完字,等办公室门关好,转起椅子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手机壳上拍打:李泽言不像是那种会逃避现实的人,更不可能是badiao无情的负心汉,可要说这么久连条消息都没有…也太反常了。
等他消息等得抓心挠肺的,你忍不住编辑了几条短信又删了个干净。打完又删,删完又打,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的发送键上犹豫不决。
你从来没有主动和谁告白过,都是撩完就吊着,等大fei鱼主动咬勾。
不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