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痛感尖锐的线鞭和令人十分羞耻的巴掌，扁的鞭抽在屁上还好受些。

        空空的视野中闯入一双干净的鞋和一截，鞭子伸到你面前，抵上嘴，拍了拍。

        革本就柔，加上柔韧的鞭纤细，比一手指不了多少。鞭稍又不像会咬人的犬牙般尖，是方形的，能分摊不少疼痛。

你咬了咬牙，憋出一个“一”来。

        向来不信天地不信鬼神的李泽言居然发自内心地感谢起命运来。尽前路不清，结局未定。

        李泽言倒也不是反对你用这种方式发自己的压力，只是这里边水太深，所谓‘圈子’太乱，不安全。

        接下来的五下还是同样的力度，接连落下，中间甚至没有半秒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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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

        再后来，他觉得自己像是捞不住鱼的一把网。

        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点像路边的摄像。观览一切，却永远置事外。因为有责任在。

        比如你在李泽言面前，简直感得不像话。

        让统领司员的她听令服从；让坚强隐忍的她哀哀落泪；让独立成熟的她撒依赖……

        疼痛有分向快感过渡，察觉到这点时，你挨了第三十下，报数的时候轻轻颤了颤，好一会儿，没忍住说了声：“疼……”

        你尴尬地跪着，晾起通红的屁。

        然而这只是开始。

        你用过。

        被积压心底的望像岩浆，随着火山发涌出。

        手中的鞭子足够作为手的一分来用，被温捂得温热的扁插进心，干着进去，着出来，上裹了一层晶亮的淫。

        他就是李泽言。

        他可以一点一点来。

        你了一口，从二十二报到二十六。

        阴差阳错地，两条渐行渐远的线重新交汇，缠成一颗不甚牢固的结。

        李泽言有耐心。

        后来他觉得自己像是矗立在荒野上的木桩，等傻兔子低着往前冲的时候撞上来。

        不动声色地。

        你抿了抿，听见他问：“疼？那这是什么”

        爱极了一个人，就是想要她更多表现出别人从未见过的另一面。

        他以为他这一生就会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但你很快就后悔自己一时大意，小瞧了，更小瞧了李泽言。

        原本白皙的肉在接连的鞭打下已经染上一层薄红，除了鞭子抽落有瞬间的疼，痛感在几秒之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一点像被短茬刮过的灼热意。

        至于多痛…还是要因人而异。

        自觉狼狈，然而这画面在另一人看来却是十足的美。

        李泽言就这么远望着，静静地旁观着你认识一个又一个的新朋友，结交一任再一任的新对象。

        鞭子没再落，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李泽言沉沉开口：“撒谎。”

        想要痛并爽着，这其中技巧占一方面，施刑者是谁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有些人会因为疼痛而感到快感。

        而且这玩意又属于情趣，声响是大，却本打不痛人。

        那时他手里掌控的权势不多，手下的人也只勉强够用。忙着打稳基，腾不出太多功夫关注别人，等到有时间了，却发现自己的关心有些多余――少有S吃亏的，更何况你又这么聪明。

        这场意外就好像是撬开钢盖的瓶起子，‘砰’地一声――

        嗓音的，像吃够教训，乖乖收敛爪牙的野猫。

        也许是当年并肩坐在草地上傻傻对星许下的那个愿望成了真，也许是这些年行的善终结善果，又也许是命运一次还清了亏欠他二十八年的全。

        但事无绝对。

        你哼哼唧唧不言声，李泽言居然也没为难你，收回鞭子。片刻，视野之中的一双脚也没了踪影。

        声音里掺进闷闷的痛哼，这一下比之前任何一下都要重，打得你猝不及防。

        这羞辱十足的动作没能让心中翻涌起丁点儿的反感，完全是因为这动作的人是李泽言。

        前二十下也像是热，铺一层疼痛底，重叠落上去的鞭子就能更容易取到想要的回应。

        说不出话来。

        慢慢地。

        李泽言是发现你在玩BDSM才去接的。与被、命令与服从、束缚与被束缚，这团奇特群的行为揭了人极其隐秘的一角。

        不紧不慢的报数声在第二十下的时候变了味。

        “啪！”

        热的浆缓缓侵蚀地表，如同手上逐渐加重的力度，一点点试探底线。

        现在他觉得自己什么也不像。

        李泽言回想起这些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

        “嗯！…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