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在易遇的明信片背面写上了我的电话号码,将纸片递上前,诚恳又惶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希望能为您和孩子些什么,以后如果能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必定会拼尽全力的。”
“夏鸣星……”
隔卧室的房门依旧紧锁着,萧逸知哥哥萧寒在休息养病,于是尽量把自己的脚步放轻。他来到自己的房间,随便找出一条巾简单地了发,用还着的手划开了手机锁屏,屏幕上霎时出现一水痕,像放大镜一般放大了屏幕上的消息。
听着听着,萧逸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你说什么?”萧逸的语气冷了好几个度,“居然还有这种事?”
假如当今的司法副长夏鸣星,就是我父亲偷来的那个男婴……我父亲为什么要这么?为什么宁可背着杀人罪名也要偷走他?而且还以死相要我找到他?……
萧逸暗叫不好,师兄的来电错过了的话会变得很麻烦。“喂?师兄,对不起啊,我刚才在洗澡……”萧逸压低了声音,但他的语气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师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很可惜的是,资料似乎被什么人封锁了,维基百科上一片空白。我一无所获,摇摇正想打电话给易遇,我拿起电话的那一刻,哗的一下,满屋漆黑,电路毫无预兆地闸了。
回到家里,我立刻打开电脑,查询一切有关夏鸣星的资料。这孩子从小在美国长大,只不过不知为什么,十岁以前的资料干干净净到有点离谱的程度,十岁时却突然级,上了美国加州最好的中学。夏鸣星十岁以前的经历,就这样简单地被草草带过了。
直觉告诉我这和他耳朵上那个纹脱不开干系,于是我将易遇早些时候帮助我复原的那分皱皱巴巴的胶卷扫入到了电脑里,得到了一张不太清晰的树枝纹图。虽然易遇已经用PS尽力帮我提升了清晰度,但胶片的复原度有限,我只能暂时先用这张图全网搜索看看是否有相关信息。
“放心吧,”许久之后,萧逸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我在X大那么多年也不是啥也没学的,至少黑客这方面我还算得上学了个十中八九。”
“顾时夜。”
心下叹了口气,我站起,从手包里翻出易遇的明信片,“虽然有点冒昧……这是我哥哥易医生的联系方式,他认识这个医院里的儿科专家,以后如果孩子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打他的电话……”
“嗯。”
男人点点,收下了我手中的名片。他虽然冷冷的,但确实是个好人,我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发问,“您方便告诉我您的姓名吗?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可想而知我的惊吓程度,我“啊”地一声,几乎喊出了我这辈子的最大音量,电话离手掉到地上的那一刻我也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双膝跪地双手捂。半晌我还回不过神来,直到住在旁边的邻居听到惨叫,过来敲我的门确认我还安好,我才能稍微镇定下来。
没有找到易遇,我便回到了家,准备过会再联系易遇,毕竟二十六岁的人了,不可能照顾不好自己。更何况……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
男人脸上依旧没有十分明显的表情,报上姓名之后,对我点了点,便牵着孩子离开。小男孩有些不舍地回看我,向我招手拜拜,我便也遗憾地向他挥了挥手。
3个来自手机联系人【易遇】的未接来电。
萧逸解下腰间的巾,出黑色的平角内。他一把将巾扔到床上,“有意思。我倒是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这下我更加确认夏鸣星的份存疑了,至少他耳侧那个纹一定有问题,否则他不需要这么煞费苦心地防着我,以及防着任何一个企图探查他份的人。
怕吓到孩子,还是忍住了。大概是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孩子了吧……我心中无限失落,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这就是我的报应。
夜幕降临,一个有些狭小却很温馨的单人公寓内,萧逸着发着上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的黑发还没干,往下滴着水,滴到他宽阔的肩和健壮狭窄的腰腹,最终入了他围绕在腰间的巾中。
同样的,这孩子十岁以前的照片也相当断层,只有十岁以后的照片,脸上还有些婴儿,留着中规中矩的短发,右耳耳廓依然是最明显的树枝状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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