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生过崽子后,虽
东是李时珍的表字,叶修却是不知,也不晓得该是哪两个字。干脆:”我还是称李先生吧。”
叶修本能回答:“说不上喜欢不喜欢。”
看叶修有点意思活动,江波涛又:“我就是一个医生,医家为治愈病人,都能舎,一些肉接算什么呢!你无需顾忌太多。”
两人简单洗漱过,分别宽衣,并躺下。此时叶修对这出戏心中还是没谱,不知江波涛到底整的啥情趣。躺了一会,江波涛那边全无动静,他自己倒还真的有点犯困了。
江波涛此时黑发披散,随意堆在枕上。边缘直中间凹的瓷枕,黑发,白肤黑眸,比平日红艳的,再加上眸中夜色难掩的热切,岂止是好看,简直是诱人犯罪。
江波涛舒展了,等待爱侣的侵犯。但等了一会,上的人只是压着,竟然没有什么动作,他不由得迟疑:“刚峰兄,可是有什么不对么?”
叶修眉一皱,正想反驳这种奇葩的思路,却听江波涛又说:“天下人都知刚峰兄是个纯孝之人。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老母在堂,膝下无依。刚峰兄就算再怎么疏情寡,也要以子嗣为重才是。”
一吻尽了,江波涛搂紧叶修,转为侧躺,他右手揽着叶修肩背,靠在自己口,左手抚摸着耳垂、脖颈、划过口,捻上口的红樱。
“怎么可能,没有谁真的能无所不能。”叶修说着,摸了摸江波涛的脸颊,说,“你真好看。”
江波涛侧,黑眸看过来:“那么,女人呢?”
一间称得上简陋的卧室,除必须的床、桌、椅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家。所幸床大,看上去也蛮结实。
江波涛脸色一凛,正色:“海太夫人叫太医,也就罢了。刚峰兄还是称我为东璧吧。”
江波涛笑笑:“就依刚峰兄。”他一边说,一边施施然地向里屋走:“不早了,歇着吧。明天还得去县衙呢。”
说着,翻覆上去。
正在将睡未睡间,听得江波涛说:“刚峰兄,你喜欢女人吗?”
叶修闻言,也不由得打了个哈欠,跟着江波涛往屋里走。
“哈”,叶修模了把脸,“我,没法想象,跟女人……”
叶修倒不是没过江波涛,龙凤和合第一次就是他的人家。但按江波涛的说法,要让他把自己当女人办事,叶修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不由得沉不语,也不动。
白泽入戏极快,一段话合情合理,的是良医口吻。叶修闻言也笑:“你说的,我会记住。闺房之乐,我也不是不懂,自会用心。但让我将你当作内子,行周公之礼,就没这个必要了,也没有这样的理。”不知不觉,叶修被带入情景,用词也文绉绉起来。
江波涛轻声:“刚峰兄,有些理,我说了你未必信。现在你不妨将我当作尊夫人,我看看你是怎么行事的,才好对症下药。”
叶修差点脱口说,我又没过女人,临时反应过来此时自己是“海瑞”呢,老婆娶了孩子生了的四十好大男,只得回:“说不好。”
医了。你媳妇和阿囡跟我睡。你晚上警醒着些,不要怠慢了李太医。”语调干脆,中气充足,虽是女声,但刚猛外,带着一种不由人抗拒的威严,可见是海母无疑。
江波涛见他还踌躇,想了想,又:“刚峰兄,适才拜见海太夫人,我大礼参拜,刚峰兄在一边大礼答拜。海太夫人居中,咱们也算拜见过高堂,勉强也可算是对拜过了。”
自古良医良相,相提并论。江波涛在族中领的也是御医衔,跟当年的李时珍,还真有几分同类感。游说人时攻心为上,半诱半劝,远谋近虑的,实在动听。叶修终于被说动了,点:“好,那我就试一试。弄痛你的话不许叫。”
“不然”,白泽,此时俨然就是李时珍附,摇叹息着笑:“刚峰兄,你文韬武略,都属上乘,心志眼识,更是本朝少见,更别说千古难觅的忠勇和气节。但恕我直言,在饮食男女日常生活上,你确实连普通人都比不上。若不认,就按你平日跟夫人亲热的样子,给我看看,便知分晓。”
叶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个是。转过,挑眉看向江波涛:“李太医?”嘲风天,毫无保留。
“哈哈哈”,江波涛终于忍不住大笑,是极欢畅的那种笑,“我还当你无所不能呢!”
而那更蛊惑人心的声音说:“那要不要我教你?刚峰兄。”后面的称呼,是特意提醒叶修的份。
叶修大概是真被蛊惑了,看着一张一合的红,下意识就回答说:“好。”话音未落,就被江波涛深深吻住,也不考虑此时“李时珍海瑞”合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