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风阵阵在空中劈出响声,张耳拿起刘放在一旁的剑鞘,从其侧方空虚不备攻去,但却不碰到,怕弄疼到对方的伤口。
“刘季。”张耳正给他解着绳结,忽地严肃到,“一把剑鞘不值得你如此冒险。”
“隐瞒伤势,丢弃信物,这罚你是认还是不认?”张耳用剑鞘轻轻戳了戳刘腰间的伤口,和刚才那下判若两人,见刘没反应,张耳微微使了点力摁那还未愈合的伤口,听见刘疼得气,又拿开了剑鞘。
刘对于张耳的敬佩,最初是由于信陵君门客的这个份,可久而久之,在长时间的相下,也因契合的游侠气息而日益紧密,他学那个男人的剑法、学他佩剑的方式、学他香里的味。被当作理想自我的人被他不单纯地钦佩,时常又会想成为如他一般的人,或许也可以比他更厉害些。
张耳听见刘咬着也没止住溢出的呜咽,手上力度也渐渐轻了下来,又抽了几下便收了手。解开眼罩,轻轻摩挲着似有若无的泪痕。
见到刘和自己打得有来有回,张耳不觉出欣的笑容,赞赏他有所进步
张耳这几下就没有收着力打的,刘此时被蒙住了双眼感官比平常要感,感受那惩罚的力度也自然更刻骨铭心。
纷纷举刀来刺,张耳也剑应战,正好仆从也及时赶到,活捉了两位刺客。张耳拨开车上的草堆,被人绑住手脚的人上沾满了茅草,发上也挂了几,显得脏脏乱乱。张耳将刘从车中捞出,给他拿了插在上的茅草,却没有给他解绑,而是顺手抱起他,拿起剑鞘向府里走去。
“我问了侍从,改了一两味料,了个和君类似的。”
“方才的时候就想问你了,你香里放了什么,总觉得有些熟悉。”
等到刘再次恢复意识时,眼前仍是漆黑一片,他的双眼被人蒙住,手脚仍是不能动弹,却是被面朝下平放着的,自己好像是在床榻上?
同塌人顿时静下来了,张耳调侃了他几句说正事呢就装睡,也不恼闭上眼睛也和他一同睡了。
两人亲热一番后已是深夜,张耳起灭了蜡烛,却发现刘还没睡着,而是在侧躺着看他。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得以成为超过君的人物,换我来护着君,君也这般陪着我,也是可以的吧?刘想到,睁眼看了看已然入睡的张耳。
几乎是话音刚落,又一记重击落下,好像张耳就没打算给他拒绝的选择,不他认不认自己都要罚。
“哦?”张耳低在他颈间轻轻嗅了嗅,“嗯,不错,确实是更烈些。”按住刘乱蹭的脑袋,张耳说到,“你的剑法也应当改改了,不要老是照我的来。”
“外黄公…唔…好兄长…季认罚。”
“此为君赠。”刘闷闷地说到。他想起那时把剑递给他的张耳,他回想起那时张耳那欣的眼神,透过那双眼睛,他并没有如愿看见昔年的信陵君,而是自己满怀期待的样子,那个理想中的自己同张耳一起,把这把剑推给了青涩的自己。
第二天一早,张耳起床不见刘影,漫步至庭院中,果然见他正挥舞手中的剑。
一木制的物的东西沿着他脊到了尾椎骨上,令人汗发颤的不安感得刘开口大骂,却正巧被这木重重一击打在,这个形状……好像是他的剑鞘,打这一下的力度可不轻,趴着的刘呜咽出声,终于听到了施力者的声音。
“非也。”张耳了刘被绳子勒红的双手,“如果不是有如你一般的人在我边,我不知何者为君。”
“不许求饶,连那点小命都不珍惜,还怕什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