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寻找靁牛，”少年说回桀无千的事上，“一时半会无法赶回，即便赶回，我也自有办法。”

        “既然这样，待他拿出避雷珠，不去寻靁牛，它也会自来。”少年眉松动，表情不再凝重。

        季天与感觉上一松，还没好准备就跌在了地上，他站起，转了转僵的四肢，觉得全舒展了些许后，又忍不住替少年担心，“你现在放了我，待他们回来你怎么办？”

        “离火城有神凤守护，他将你带出已是冒险。”少年打消他的顾虑，“若是再对城中人出手，引发乱，便是自找死路。”

        少年避开他的视线，语气疏冷，“我是否活着，与你何干。”似乎又变回了刚见面的模样。

        最后，季天与后退一步，转过在附近走走看看，这里的植物除了这株绑他的诡树，其他都半死不活。

        “极有可能，”季天与，“我记得清楚，那光是从他怀中衣内透出。”

        两人互相瞪视着对方，僵持不下。

        季天与说到这停下，因为他看见少年笑了，但微提的嘴角不像是对那些的向往，更像是无奈的自嘲。

        “那些于我而言都无用。”少年眼眸低垂，他知晓他是好意，可这些对他来说实在太远，也没有任何想追寻的念。

        见他不听劝阻，少年的脸色沉下，“你留下，同是送死。”

        少年默默地收回手，对着层层叠叠的山峦呆了半响，“……我也不识。”

        季天与自己停了下来，望向远隐藏在云雾里的山峰，“你虽放我回去，我却完全不识回去的路，就连藏阴山也未曾听过。”

        “就算如此，”季天与摇摇，“我也不能看着救了我的人白白送死。”况且即便少年没有想救他，他也对其放心不下，其中原因，他亦难解。

        “你可确定？”少年半垂的眼眸抬起，大且微挑的眼睛仿佛有了生气，“避雷珠制成的确有光，散发的光芒能透过任何死物。”

        “你倒是提醒了我，”无视他的疏离，季天与思绪一转，“要是我跑了，他们说不定会恼羞成怒，对季家出手。”

过来，他已挥动骨剑，将人放下。

        “还不如趁现在一起逃离，之后要是不知去哪，可以跟我回离火城，那里有仙门教派能拜师学艺，你不像我，应是有天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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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已有了打算，季天与便不再劝说，而是：“说起靁牛，他们是不是想要避雷珠，避雷珠是不是会散发蓝光？”他用手比划了下，将那日所见告诉他，“我似乎在万俟行上见过一种白蓝色的光。”

        季天与却看出不对，“你该不会是没有把握？”想到一种可能，他凑到少年跟前，看着他眼睛问，“你难不成本就没有想过活着离开？”

        这个回答正中季天与下怀，他迎着风，挑眉一笑，“所以两人一起，还有个伴。”

        少年猜不透他想要什么，只得跟在后面，见他靠近悬崖，忍不住伸出手想将他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