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食,死在他手上的松鼠野兔不在少数。
原本的杂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靠墙立了一个竹的书架,竹色很像院门口的那株,上面摆得整整齐齐的书籍无一例外都是他喜欢的。
过了两天,宋母风寒退去,宋父了一桌菜,宋雪英不喜腥味便没怎么动肉。
他刚抓到了一只野老鼠,听到有人声,抬瞧见宋雪英在坟前自言自语。
宋雪英赶忙起开,他可不想受这一拜,会倒霉的。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直到在院外看到一直等待他的两人。
套上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蓑衣,宋雪英着风雨下了山。
门窗被急雨刮得碰碰作响。
“谁踹的我!”宋泼着膝盖,手上抓着的野鼠也跑了,他骂骂咧咧地转,后却空无一人,可他分明感觉到刚才有人往他小肚上踢了一脚。
望他回来,女人迫不及待地牵过他的手,男人捂住他的眼睛,故作神秘地说要给他看样东西。
宋雪英半信半疑地跟着他们的牵引,他们像是带他进了一个地方,眼上的手松开,宋雪英睁开眼,看见了一个清新明亮的房间。
宋泼一向欺怕,宋雪英越不理他,他越得寸进尺,“听说你被人领去了,莫非是他们也不要你,所以来这里哭坟哈哈哈。”笑着笑着他突然“哎呦”一声,像是没站稳,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
这是他再次拥有家的第三年。
宋雪英告诉自己无需在意这些的话,早在他看到别人的娘亲给自己的孩子买糖人,他问姥姥他的娘亲在哪,而姥姥不语只是亲手给他了个更大更好看的糖人的时候,他就知他的家人可能只有姥姥一人了。
宋雪英刚要起,想到姥姥说过不要跟不值得的人浪费口,便忍了下来,把他当作空气,不予理会。
等宋父进屋,手上多了块纸包着的灰肉,宋父说这是那人用来换点白菜的野肉,他们家不缺果菜,想着那人大老远冒雨跑来这半山腰,等宋母好些也需要吃些肉食,宋父便跟他换了。
屋内宋雪英急成一团,他用沾了水的布给两人降温,可换了好几盆水,两人依旧是热得人。
“喜欢吗?”两人问他,宋雪英从他们脸上看到了期待和小心翼翼的珍视。
然而一夜过去,不仅没有半点好转,反而两个人都烧得意识模糊,在这之前他们还不忘叮嘱宋雪英用布帕遮住口鼻,怕连他一同染上。
他听说要是热病拖久了,可是会要人命的。
他不能再等了。
窗棂下放着一套与他高正好合适的桌椅,笔墨纸砚静静地摆在那,还有一盆带着水的石菖蒲。
他去给宋母端来温水时,看到宋父拿着药回来,在院外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人宋雪英见过,是宋泼的父亲,长得贼眉鼠眼,品行也不太好,所以被村里人叫作癞子。
屋外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即使再泼无赖,他背上也开始发寒,对着宋雪英咒骂一声,脚下生风地跑回了家,留下不明所以的宋雪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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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意外却突发,起先是宋母觉得上忽冷忽热,后来就连季父都开始出现低热,宋雪英以为他们是同时感染了风寒,把剩下的药都煎了让他们喝下。
他早看不惯被用来和他对比的宋雪英了,现在看他的样子以为是太过哀痛,得了癔症,放声嘲笑起来,“真可怜,没爹没娘,唯一的亲人还死了。”
这几日连续下了几场大雨,宋母不幸染上风寒,发起了低热,宋雪英在一旁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