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嘉誉沉默不语,高南悦便自顾自地继续倒酒找起了话题:“我小时候爸妈也闹过离婚,我妈脾气可暴了,他们两口子吵架我天天吃溅伤害,我那时候就想,上天啊,赶紧离吧,我真受不了了。”
“我不知。”高南悦沉默了片刻,继续说,“但是如果在一起实在过得不快乐的话,趁早离婚,或许大家都会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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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晕到不行,竟然对着他漉漉的眼睛点了点,漂亮脸的少年人直了腰抱着她吻了上去。
“姐姐……我可以吻你吗?”
周嘉誉握着冷冰冰的酒杯,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他连忙抬手捂住了嘴歉:“对不起,我不该笑你。”
“再说了,你爸赚那么多钱,让你妈狠狠宰他一笔,我跟你说,钱给到位了再惨也惨不到哪里去,拿着钱还不用伺候老男人那不爽死了……唔!”
“你爸妈的人生是他们的人生,你有自己的人生,以后也会有人爱你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愿你被很多人爱,如果没有,愿你在寂寞中学会宽怀。你看我,人尽皆知地追一个人五年还被摆了一,我反正已经在寂寞中学会宽怀了。”
“很可惜,没有。隔三差五我还得吃他们两口子吵架的溅伤害,这两年才好了点。”
“后来离了吗?”
周嘉誉仰起闷了一大口青梅威士忌,二十度的酒下肚,他整个人放松了许多,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从紧绷的不安变成了松弛的颓唐。
周嘉誉还是颓颓的,高南悦放下酒杯在绒绒的地毯上膝行凑过来,把他的长长的发成了一团鸡窝。周嘉誉一抬眼面前就是她的口,白色的修薄衣看起来柔而温,带着好闻的香水气息,淡淡的柑橘和木质玫瑰香气使人沉溺其中。
高南悦把青梅威士忌和两只江切子星芒杯放在茶几上,穿着包裙在地毯上随便地跪坐了下来,拿起凝结着水珠的酒瓶把酒倒进闪着繁复光晕的昂贵杯子里:“十八岁生日还是很重要的。我那会儿政策宽松,五岁多我就上小学了,所以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已经进大学了,在十八岁生日的晚上,碰到了我喜欢了整整五年的男生,我一直觉得他应该是老天送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高南悦没好气地回:“追了他五年,从这里追到英国都没追上,前段时间人家都跟白月光结婚了。”
“如果当时他们离婚了,你会觉得比现在更开心吗?”
?”
有些嘶哑的声音打蒙了高南悦的脑。她想她一定是喝太多酒了,明明喝完一晚上的红酒还没醒,回家又继续喝起了青梅威士忌,不应该这样的。
周嘉誉眼神晃了晃,有点落寞地问:“那后来呢?”
“那你还为我过生日?”
周嘉誉只觉得脑子晕晕的,高南悦碎碎念着放开他的脑袋刚要退后,猝不及防就被他一把抱了回来,他手臂十分用力,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和决心,又好像是生怕她离去。
周嘉誉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也坐到了地毯上。高南悦跟他碰了碰手里的酒杯,难得正色:“生日快乐,以后不是小孩子了,是大人了。”
高南悦十分大方,抿了一口威士忌漫不经心:“随便笑好了,老娘我被笑话多少年了早脱了,能让你今晚笑一笑也算是我功德一件了。”
“不会啊,把生日当成普通的一天过超酷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