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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持续到天色渐沉时,众人的兴致已到了某种近乎狂乱的巅峰。油灯被一盏一盏地点亮,饭菜也不停地被撤下又换新。大笑声,喧哗声,杯盘碰撞的叮咚脆响,有人醉倒在桌下的衣物窸窣和重物倒地的闷响。陆逊按着眉心看不远chu1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桌椅和人,熟悉不熟悉的面孔都混在一chu1,兴高采烈七嘴八she2不知在说什么。这是难得各位将领都到齐的一场宴会,自中午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他甚至不愿去想后续这些损耗到底谁会去负责,——反正绝不能是他。除非周瑜真的这么要求。
他也喝了不少。相较于他平时的酒量和饭量来说,这一次宴席实在是有些超过了。分明已经是夜晚,他却仍觉得浑shen发热,不知为何焦躁不安。直到shen边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他才猛然从这感觉中暂时挣出来。
“伯言,我有点难受——”
男人可怜巴巴地低声dao。吕蒙今天也不怎么老实,差不多从东吃到西,喝到最后跟谁都能勾肩搭背侃一通。陆逊甚至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又坐回来的,不过考虑到现在也没人注意他们,他便也没把那只手甩开。
“不是说了少喝些。行了,等我去给你要点醒酒汤。”
扣着他的那只手却收得更紧。吕蒙差不多已经快粘在他shen上,发丝散落在他脸颊旁边,蹭得他直发yang。
“没喝多,就是……我猜……应该可能是那个…那个菜吃得有点多了……”
陆逊于是迟迟地意识到什么。今天厨房的人不知dao抽什么疯,上的某dao菜用的尽是些叫人上火的食材。他还特意避开了那些菜,但出去说个话的功夫吕蒙便把他的食盘堆成了个小山,他没细看便也都吃了。怪dao他从刚才就觉得浑shen说不上的发燥,原来竟是这等上不了台面的原因。他恨铁不成钢,把那粘过来的大狗脑袋又推开。
“都叫你少吃些了!……罢了。罢了。我先回去,你过会儿再跟上,……我回家等你。”
他声音压得低,脸上浮着的红又深了些。吕蒙迷茫地看着他,旋即突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险些tiao起来。两人纵然交往许久,该说该zuo也都办得差不多,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多少还是有点过火。陆逊推开他,也不敢去看周围,颇有些zuo贼心虚地绕过人群,从侧门匆匆离去。此次宴席因为规模不小,特意设在城郊的演兵场,他刚绕过一丛半人高的灌木,就听见shen后一阵重重的脚步声,旋即便被从后紧紧拥住,耳际落上数个热切而guntang的吻。
“不是让你过会儿再走么!叫人看见了怎么办——哈啊,别亲了,唔——”
两人脚步没刹住,因着惯xing仍一起向前趔趄了几步,直到撞上一棵老树才停下。陆逊甚至能隔着衣服感到那树干cu糙的纹理,直硌得他后背生疼,但他已分不出神理会这些微的痛觉。从刚才就迟迟烹煮着他的那gu火焰终于在肢tichu2碰的刹那熊熊燃烧,吕蒙急切地吻他,毫无章法地在他口中攻城略地,陆逊被他吻得shen子发ruan,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结果当然是叫面前人成功有了可趁之机,顺势埋进他颈间吻得啧啧出声,毫不客气地在白皙一片的肌肤上印下情色的印记。
陆逊只觉得对方连呼xi都tang得吓人,尤其可悲的是他也一样。早已被荤物添油加醋的本能在急切的肌肤相亲下一chu2即发。他只觉下shenying得发痛,几乎是本能地倾shen向前,毫不相让地以同样的方式回敬对方的cu鲁。吕蒙哪里受得住如此撩拨,三两下便拨弄得他衣襟散落,两人赤luo的xiong膛相贴,陆逊甚至能感到对方凸起发ying的那两颗肉粒在他min感的xiong肉蹭动,也挤得他ting立的ru粒东倒西歪,拉扯出的微妙yang意如蛛网般从xiong口蔓延,又因着这恰到好chu1柔韧的压力,叫这激烈的快感从ru尖径直窜向每条神经,令他忍不住想抓挠什么,却没发现吕蒙早不知何时挤进他两tui之间,此时早将他下shen也剥离出来,两gen发ying昂扬的男gen被拢在一dao,颤抖着碰撞在一起。
他们都因为这过于简单cu暴的接chu2发出满足的chuan息。陆逊手心攥着不知何时扯下的黄褐色发带,有意无意地从对方发丝捋到后肩的疤痕。吕蒙受用于这般的抚摸,如某种mao茸茸的动物般又贴上他的肩tou,将shenti送进他手里。陆逊便又从肩tou抚上他腰后,又从腰际绕上他ru侧,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