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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四张望,丹枫从刚才开始就不在追悼室,所有宾客都致礼后,安刃接下来的日子要照顾好自己。屋内不断有讲话的声音,除了对刃,更多是闲话,关于并不在场的丹枫。那小孩去哪了,刃想着,“失陪了”,然后从宾客之间穿过,在隔的休息室看到了小孩的影。
困倦的小孩趴在椅子上睡着了,脸颊微红,呼平稳,黑色的短发带点卷,眉眼与丹枫一模一样。刃伸手将孩子抱起,小孩忽然醒了,直勾勾地盯着刃。
离得近才发现,孩子的左眼是紫罗兰色,右眼是湖蓝色,左眼分明与兄长一模一样,而右眼,是丹枫的模样。
“哥哥?”小孩挤出一个词,歪着脑袋看着刃。
“我叫刃,你呢?”刃面对小孩,出笑容。
“丹恒,”小孩发音不标准,嘟囔着。
“丹恒,我们在这里等你爸爸好吗,”
小恒抬起脑袋,望着天花板。
“啊…啊!景元…景……”丹枫的向墙,双禁锢在两侧,他试图遮挡脸颊,被景元扯住双手按在。乱的衬衣下肌肤泛着粉红色,T恤隔着衬衣被撩起到了口,粉色的位颤抖着。
“你终于愿意叫我的名字了,”景元轻啄丹枫的脖颈,动作放缓,“现在感觉好些了没。”
“嗯。”丹枫脸颊赤红,别在西服上的白色纸花在拉扯中落地,被打,一蹶不振。热度化了感官,就连视线所及的黑白画像也仿佛化了,化作灰色的颜料顺着墙下,把他们所的空间彻底染为灰色。不是非黑即白,而是若即若离。
“等会要怎么回去呢,丹枫教授,”景元再次缓缓动了,粘稠的结合声响与丹枫的呻相交映,“离开前最后看他一眼?”
“不…… ”已经足够了,丹枫摇。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不知廉耻地在追悼会的二楼休息室,和景元翻云覆雨。从地上到墙面,如同未开化的野兽。文明理礼仪都抛在脑后,离开仙舟的半年多,无助与失落,痛苦与委屈,都在刚才爆发。
“等他们都走了,我们再下去。”景元把丹枫在怀里搂紧。
“嗯。”
带着欢爱后的余温走下楼,转角看到休息室里小丹恒趴在刃的怀里呼呼大睡,刃靠着椅背睡着了。一楼灯光几乎全灭,留着灵堂的烛光照亮空旷的房间,门虚掩着,宾客早就散场走光了。
丹枫走到刃的面前,伸手抱起小丹恒。刃被动静弄醒,了眼睛,“丹枫老师,你刚才去哪了。”
“散心。”丹枫轻轻拍着小丹恒的后背,安抚他继续睡觉。
“孩子是……”刃想问这个孩子的由来。
“我该走了,”丹枫打断对话,刃追了上来,拉住丹枫。
“我送你回去。”刃试图挽留,“天已经黑了,路上不安全。”
丹枫却径直甩开了刃的手,“谢谢你。”他们之间的联系在此刻彻底被切断,刃茫然地注视着丹枫的背影消失在停车场,那里停着唯一一辆车。
忽然他想起什么,记忆线索全都串起来了。原来早就有人插手,他并不是队列中的下一个,而是局外人。
“就直接走好么,”景元看着副驾驶座上若有所思的丹枫,问,“刃好像在等你说些什么。”
“即便长得一模一样……”也不是他。
如果不是借着药物的外力,被晾在原地的恐怕不止刃一个人。景元心底识趣地自嘲,“回家还是?”
“回家还要收拾防尘布,”丹枫困倦地闭上眼,“去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