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雨楼把车停在唯一一个停车位上。

        黑暗的卧室里，他的眼睛和声音里都没有一丝感情。

        “平时我妈喜欢住这，低调。”

        “你干嘛！”她最讨厌早上被热醒。

        原予随便和他接几句，拿了睡衣到浴室里冲凉，出来后着发坐在他床边，

        “小雀儿，诶呀不想让你知我结婚的。”

        言雨楼关掉卧室空调。

        院子里一些大红色的物件堆着，乱糟糟，统一穿着的佣人们来来回回跑，吴瑞竹没换衣服也没化妆，还坐在石凳子上吃花生。

        “赶紧收拾一下我妹今天订婚，你去帮帮忙。”

        她嘴上反驳，气势却弱下来，脚步立动起去拿手机去找吴瑞竹的聊天记录，昨晚还在打游戏，完全没提订婚的事情。

        “你知多少人学这个都学不起。”

        “吴瑞竹订婚，你的好姐妹，你睡糊涂了？”

        这边的路很窄，不好停车，邻居们都是把车停在外面走进来，但这栋院子外有个专门的停车位给他留着。

        言雨楼的表情一言难尽，

        温竹站在门口喊，院子里吴瑞竹也在喊，

        温竹出来开门。

        原予叹着气，

你眼神真好。”

        “结了婚就是肮脏的大人了！我才不要和我一边大的人这么看我。”

        “我今天看到言江渺了。”

        原予以她专业房东的嗅觉看了一眼，这边的房子有价无市，从来没交易过。

        “她是走在路上的陌生人，和你和我都没有一点关系，你往里窜一下，我也躺一会儿。”

        “嗯。”

        “谁啊？”

        他这么说，原予更不相信，

        “你是她的谁啊？她又是谁啊？”

        言雨楼已经走进去，她看见她哥，飞快跑过来扑在门框上。

        “这房子居然叫低调。”

        “来啊，进来。”

        “她换了钢琴老师，那种在一个租的教室里的大班课。”

        “你说是不是怪我啊。”

        “诶呀真领来了，吴瑞竹还说不告诉她。”

        “你没长眼睛啊，我没长脑子能站在你面前。”

        “不可能！她没和我说她要订婚，你别瞎说。”

        “什么？”

        “那你让我去干嘛，我去又干嘛，你家连个打杂的都不愿意花钱找，还得用我，你给我一天都少工资啊。”

        “你家破产了？”

        “换衣服走，订婚的事还能有假，快点。”

        温竹拍了她一巴掌，拉着原予走进院子。

        他连理都不想理她。

        “为什么啊？”原予的声音很轻。

        “要不我出钱给她还找原来的老师？”她还在自言自语。

        不到三分钟后原予就披散发冲出来，扑到他上又锤又打。

        “你长脑子了吗？”

        原予站在门口没进去。

        她披散发，还叉着腰，说话时用两手指比划着自己的眼睛。

        一阵子作息不规律的生活后，言雨楼带着原予天天早睡早起，但她总是比他晚起很长时间，他出去跑完步回来，她还缠在被子里不出来。

        原予在他的促声中不情不愿换好衣服，冲进卫生间里化了个淡妆，跟着出门。

        她每次听言雨楼说这种话时都有种他真的是个好官的错觉。

        原予把巾挂在椅子上，翻钻进被窝。

        进了中城区的老中心城，车子停在一座红墙二进院门外，看她左右来回的看，言雨楼还解释一番，